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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从灼热变得有些哀伤,急切,“你不是跟哥哥说,想要天下苍生男女平等吗?你跟着我,我一定会帮你的!帮你实现你所有的想法!”

芮莲看着他认真虔诚的模样,也有些不忍,终究还是一字一顿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同你哥哥相恋相知,心心相印,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杜承泽收了笑容,“你说谎,我日日跟着你偷看,你们明明以礼相待,不曾逾越。”

芮莲摇头,“我们想法近似,引以为知己,你自然不懂。”

杜承泽固执的掐着她的腰,隐忍道,“我不在乎,你同他不再碰面,我还肯的。”

芮莲低头,“不,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已答应嫁给他。”

杜承泽目光变得暴躁,一把把她推到床上,“那你就别怪我了,我必须改变你的心意。”

他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她又裸着身子身无毒物无力反抗,将她双手敷在床头,以口封住她的唇。

芮莲一再反抗,只换来他更为粗暴的对待,很快,她遍体都是他手掌厚茧留下的揉捏痕迹。

她的双眼流出两行泪水,以前差点被郎卜黎强暴时,她并不担心,因为那时她心中无人,即使身体被玷污了,她也不会太难过,可是现在,她心中有了精卫,杜承泽的每一下抚摸揉捏都让她如同受凌迟之刑。

不……

她的眼睛绝望到底。

他喘息着紧紧压住她,用舌头封住她所有的去路,在羞辱了她的全身之后,下身的粗大坚硬似乎终于找到了去处,就像他行军打仗时一般,粗暴而暴虐的,狠狠的贯穿而入,捅进了她的身体。

随后,汹涌的血混合着白浊的子孙液,几乎是立刻就流泻了出来。

像是为了弥补他的仓促,他再振雄风,极尽时间,在她身体里发泄了够本,直到泄了两三次,足足两个时辰,确定她身体里已经彻底染上他的味道,他才心满意足,在她额头亲了亲,为她擦干净身体,离开了疼昏过去的芮莲。而离开前,他还撕下那块沾染她初血的床单揣在袖中。

芮莲醒来,为自己的失贞羞愧不已,她想过,把这件事告诉精卫,可是当此之际,又怕让他们兄弟反目,分成两拨军队内斗。她很快下了决心,把这件事藏在心里,不告诉精卫,但是也已经决心不再嫁给他,待此间事了,她就远走离开。

然而感情的事总是很难说。

杜精卫发现了芮莲的疏远,在几次沟通未果之后,将她骑马带到了郊外,放眼看去,是城中劳碌奔波的流民。

“你曾说过,想要用一双国手救治天下妇孺,精卫深以为知己,你曾说过,想要倾一生,追寻女子的新世界,精卫亦愿携手铸就。”

“你曾答应过,愿做我的皇后,与我相知相伴,分担烦忧,没有人能比你更合适。”

他深深看向她的眼睛,“是什么让你退却?你不要否认,你想要离开我了。”

他的眼里,有温柔,有难过,独独没有责备。

芮莲不忍,“你我有缘无分……我只是不安于自己,以前被你吸引,引以为知己,现在却自省,一个失贞的女子,是腆为皇后的。”

她的话让杜精卫如遭重击,苍白不语。芮莲也落下泪来。

良久,杜精卫拥她入怀,“对不起,我的反映让你失望了,我确实,确实难过……”他温柔的抱着她,抚摸她的发,“但是想到要和你分开,失去你,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却足以抵挡所有的不甘。比起失去你,这一点又算什么?”

芮莲不敢置信,想要推开他,“不,你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她脸色难看,“身为医者,我自己都觉得……”她闭了眼,“你值得更好的。”

杜精卫这才觉得,她心中的苦远比他还多,不由慢慢抚摸她的后背,“我不在意,真的,你就是最好的。”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动作从温柔变得迫切,这个夜晚,终于灼烧起来。

他解开她的衣衫,小心的扑在草地上,将她放了上去,她害羞的像他的新娘子。

他用吻抚平她的不安和抗拒。他不厌烦的吻她,吻遍了她所有的肌肤,一遍又一遍,直到她习惯了,情缘将自己坦诚的裸露面对他,不再那般不安愧疚。

直到吻遍了她的全部,他闭上双眼,紧紧抱着她粗重喘息,“我会等,等战事结束,我会风风光光迎娶你。”

芮莲除了满心感动,再也没法自弃。

两个人和好如初,而且,更加如胶似漆。

杜承泽本来以为芮莲已经是他囊中之物,没想到他们更加出双入对,不由气恼的再次去找芮莲,“你是我的人了,还跟我哥勾搭,是什么意思?”

芮莲很是镇定,“我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精卫他亦不会介意。”

“你!”杜承泽恳求道,“皇后真的那么好吗?他会有后宫,做我武威大将军的夫人,不好吗?我永远只要你一个!”

芮莲摇头,“精卫答应我,只有我,不会有别人。”

杜承泽不甘道,“他是骗你的,骗你的!他狡猾多端,你可知他腹中多少阴谋诡计?”

芮莲叹道,“不,我信他。”就冲他那般隐忍克制欲望礼待她,她便相信他不会对不起她。

杜承泽痛苦至极,想要靠近故技重施,强迫她的身体唤起记忆,可是芮莲自从上次之后,满心都是防备,即使指甲里都是毒,就算是光着身子,也不可能再叫他暗算一次。

杜承泽惊觉自己竟然无法动弹,惊恐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芮莲静静看了他一眼,“你若不再冒犯我,我便将解药给你。”

杜承泽咬唇,终究不肯服输。

芮莲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个时辰,估计他邪火也该下去了,便将解药喂给他。

他突然威胁道,“如果你不跟我,我就将我们的事告诉我哥哥。”

芮莲手一顿,终究如释重负,“随便你吧。”

杜承泽手上青筋暴起,“你会后悔的。”

他走了,他果然将一切都告诉了杜精卫。他甚至变态的将那方血巾炫耀给他看。

杜精卫一气之下上去抢,杜承泽却将血巾宝贝样塞进胸口,杜精卫激怒交加,失手对准他的心窝一剑下去,只差一寸便伤了胞弟性命。

他捂着胸口,眼神狠厉的像困兽,死盯着他的哥哥,他对他的伤口视而不见,只警告他不许再打芮莲的主意,从此无兄弟之情,只有君臣凤后。

杜承泽口角含血,冷笑,他们之间果然已经无懈可击。

他酗酒,他杀人,他纵马,他始终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一个新月之夜,月光单薄的有些苍凉,杜家军刚刚攻下云城,拿下龙霖胜利在望,庆功宴摆了许久。

芮莲在帐中整理她的药材,突然发现身后好像有人,她如今分外警觉。

杜承泽一身酒味,站在她的帐子门口,下巴都是胡茬子,目光忧伤又绝望。

“小莲,跟我好不好?哥哥他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好的!他比我虚伪的多!”

“我不在乎你喜欢过他……真的……虽然在乎,但是我可以装作不在乎……”

“我说的话依然算数,我会努力实现你所有的心愿,哪怕是男女平等。哥哥他顶多是口头答应你,其实他很现实,他永远不会为你做这样的事!”

芮莲也心知,精卫只是哄她,永远不会为她做那样的事,但她也知道,他会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好皇帝。

她坚决的摇头,“对不起,承泽,别再坚持了,我已经决定了。”

杜承泽忧伤的眼神终于变得凌厉而冷漠,决绝,“你会后悔的,一定会。”

第258章我愿意的

第258章我愿意的

这年年底,杜氏兄弟大军终于攻破所有城池,成为天下所归。

杜精卫在下属三位将领簇拥下黄袍加身,后世人称太祖皇帝。

然而杜精卫的皇帝只当了三天,突然离奇毒发身亡于大帐之中。

事发当场,什么线索都没有,但是整个军营之中,精通毒术又有机会接近太祖皇帝的,只有颜芮莲,然而以颜仙子的声望,并无人敢对她质疑。

而就在次日,芮莲被揭发出前朝公主身份,她终于犯了众怒,被处以死刑。

芮莲在死囚囚所,双手双脚皆被锁链困于身后。她眼中一片冷清。

前朝公主?真是可笑她的愚钝,她竟然时至今日才知道,为何师父当初不肯告诉她……怪不得师父几次三番阻拦她下山。

如果当初早一点知道……她也还是会出山吧,她学医术不就是为了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吗?修行又岂分朝代公私?

她仰望黑洞的房顶,潸然泪下,只是可惜,精卫已经去了,罢了,她活着也没有意义,就让她去黄泉路上与他为伴吧。

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一个黑影。

杜承泽已经是黄袍加身,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她只木然流泪,丝毫不理会他。

杜承泽向前迈了一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求我,服侍我,说你错了,你后悔了,我就放了你。否则,你就要被车裂而死。”

芮莲看也不肯看他,“只求速死,与精卫为伴。”

杜承泽脸色青了又青,突然猖狂大笑,“好一个只求速死,你可知道,女犯死前,是要犒赏给兄弟们的。尤其是你这种前朝余孽,你说,这些出身草莽揭竿而起的兄弟,有多少人想要干你呢?”

芮莲嘴角突然沁出一丝血迹,杜承泽及时握住她的双颊,“我不许你死!”

她惨笑,“早死晚死,有区别吗?”

她的声音无比温柔,“好歹我也曾是你的女人,叫我死的有尊严一些吧。”

杜承泽双目炯炯,因为她的话呆住了,“我不会叫你死的。”

“你这会肯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他默默说道,将她放平在地,她的手脚随着他的挪动而带出镣铐哗哗响声,他越发激动,解开衣裤,再次侵入了她。

她的身体,美好的让他忍不住沉沦。

芮莲不再流泪,她知道,她再反抗,也不过让他在更多人面前将她制服,徒增难看,索性不挣不扎,任他粗鲁的进入她的身体,疯狂的发泄他的欲望和怒火,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镣铐的哗啦声随着肉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越来越频繁,带着种说不出的罪恶味道,他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冲上顶峰之际,只听她声音微弱,恍然笑了两声,好像在说:“你听,精卫没有离开,他在看着你我……”

芮莲再次醒来,是在新的皇宫之中,她也许曾经在这里出生,但她已经认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如今她到来,只是作为一只笼中鸟。

杜承泽替换了女囚,将她囚禁在宫室之中,她的手腕脚腕被撞上解不开的镣铐,他对她日夜不离,想要时,更是随时进入她的身体,不顾任何人的侧目。

这时龙霖的女子数目并不少,宫中亦有很多如花女侍,但是没有人能分担芮莲的“痛苦”。

她被所有的宫女嫉妒,又被所有的宫女而鄙夷。

这样日子没多久,她便怀下了孩子,十个月后,她诞下一个男婴,立刻被封为皇太子。

这是世上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生母不祥的皇太子。

生产之后,芮莲变得脆弱不堪,甚至时常疯疯癫癫,不认得人。杜承泽不敢再锁着她,也不敢再随便侵犯她。

终于,给芮莲等到了机会,三个月之后,她从已经相信她疯了、像是对待初生婴儿一般宠溺着她的杜承泽手中逃了出去。

最后一次遭遇杜承泽的追捕,他站在十二暗卫身前,诱哄她,“回来,小莲,我不计较你骗我装疯,真的,我还答应你,再不折磨你了,不锁着你了,不仅如此,以前我答应你的,通通还算数,好不好?我会颁布政令,帮你实现所有的梦想和抱负。”

他又道,“你带着小太子,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芮莲抱着黄色的襁褓,冷笑,“我恨你命大,只恨几次杀你都杀不死你,既然带不走他,我便杀死这个孽种!”

话如此说,她拿着那颗剧毒的“生死相随”,终究不忍心喂给婴儿,只将婴儿向天空狠狠抛去。

或许,她也期待有人接住他。

杜承泽惊魂甫定的接住婴儿,怒道,“小莲,你疯了!孩子是无辜的!”

婴儿似乎感到了母亲的抛弃,哇哇大哭,令人心碎,芮莲却完全不察觉一般,突然拿着药丸痴痴道,“生死相随,吃了它,不久后我就能去见精卫了。”说罢,头一仰就服下了毒药。

杜承泽疯了一般嘶吼道,“你做什么?你吐出来!”

芮莲用银针紧紧逼着自己脖颈,“别过来,我已经服毒了,没有几天好活了,求你,就让我再去看看曾经想看的地方吧。”

“如果你不同意,几个时辰后,便会有人收到你收留该车裂的前朝公主、别有用心的传言。”

杜承泽没想到自己会作茧自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回到朝中,他依然没有放弃,他的占有欲已经疯狂,他为了逼她出来,不惜颁布一连串暴虐法令,将女子的地位一降再降,等同牲口。

她那么高傲的女人看到了,会气疯,会回来求他的吧?要知道,她最希望的莫过于男女平等。

但是芮莲却不会看到了,在去拜祭了精卫的墓之后,为了彻底逃避,她一路往南,来到了鄂南,她曾经指给郎卜黎族人们的那块福地。

没想到,他们真的在这里定居了,而且卜黎在她不在的这几年,将毒术发扬光大,钻研了蛊术。

她产后装疯乱跑,没有得到休息,又日日为精卫的死忧郁,之前三番五次报仇皆以被变本加厉的折磨羞辱为结果,她又长途奔波,来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因为中毒,她的身体已经虚弱的厉害。

她拒绝在最后的日子里说话,此时的她,跟死人已经没什么区别。

郎卜黎接受了她所有的毒术,岂会不知她的情况。

在一个夜晚,苦求她说话未果,他强行将她压在身下,占有了她。

那一晚,灯烛一直在哭泣,他心情复杂,献祭般的肉欲下,他终于可以有理由放开怀抱拥有她一次,却也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尽情侵占着身下的身体,一时分不清,自己是想救她多一些,还是宁可付出这样的代价也要得到她。

她并不知道,他已经将毒渡到了自己身上。她只知道,自己被自己视为衣钵传人的好徒弟强迫了……

郎卜黎没想到芮莲反应那么激烈,她仍然不开口说话,却一心求死,这样下去,就算已经不会毒发,也终会出事。他开始后悔,这样帮她,到底是对是错。

无奈之中,或许苍天有眼,芮莲再次怀了身孕,为了孩子,身为医者的她不再抗拒,安安宁宁的生下了孩子,也是一个男婴。

此时,她方才察觉到不对,自己已经多活了太多时日,这时才得知,郎卜黎已经死去三个月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我知道师父厌弃我逼你太甚,尽管我以为那都是为你好。若我有来世,我一定极尽温柔忠诚追随师父,只为追随你的心甘情愿。

他终于肯唤她师父了,她也终于明白了他为她做的事。

郎卜黎或许做了对的事,但是一个女人的心,远远没有那么强大。

尤其是一个妙手仁心的医女。

芮莲终于还是在郎卜黎墓前,用他的佩刀自刎而死。

又或许,她已经爱上了他,无颜再去见精卫了。

所有的故事随着一道血光结束,媸妍在一片电光之中醒来。

前世和现在的记忆糅合起来,让她五味杂陈,胸中情感如波涛堆积。

他静静的看着她,“或许是上天的馈赠,不忍我不明不白死去,让我保留着记忆,重新活这一世,竟然还能记得——我们的故事。”

媸妍在滂沱大雨中跟他紧紧相偎,泪流满面。

没有比能再见到他更好的了。

“我记得我说过了,我愿意的。”

第259章忘了我吧

第259章忘了我吧

仙侣城所有居民都知道,他们城主开始筹备婚礼了,他们城主和那位小姐的感情简直好的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所有跟外来者的生意中,城主都下调税率三个点,这让外来者也感受到同等的喜悦。而同时,乌兰与中原的生意往来被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城主大人的婚礼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所以,这个漫长的筹备至少要进行三个月。媸妍没有哪一次比这一次更加心甘情愿的当新娘了。

然而这时节出了一件事。

仙侣城张贴了一张布告,言明城主的未婚妻中了蛊,欲寻鄂南郎氏后人解蛊。

这张布告随着生意人流向了南方。

夜晚,精卫照样爱抚了媸妍一番,将她拥在怀里,克制自己的邪火,“再等等,等到他来了,你的心痛就不会再犯,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媸妍面色迟疑,“我,我只担心他们不愿……之前,我与几位公子有过夫妻之实,”她面色愧疚,“我担心……”

精卫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两世为人,他也早已不是那个良善心怀天下之人,“他若是不肯,我便杀了他的全族。”本书由奶包团队为您整理制作;POPO[更多资源]qun1019311803

媸妍怔住,脸色有些难看。

“不用担心,是我没有早一些找到你,害你吃了苦,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头……不然我也不会曾在你的生死之际遇见你。”

媸妍放弃了心中小小的不适,正要安慰他两句,却听佐云霏在门外道,“公子,有几个南边来的人,揭下了榜,但是他们要求面见主母。”

媸妍心中突然跳的厉害,她也不知是忐忑,还是担忧,害怕去见那几个,又有些不明的想念。

但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决定抛弃一切,嫁给精卫了。对别的几个,就唯有歉疚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城主府门口,岳洛水,岳小川,郎阿里,甘莫离都到了。

甘莫离突然道,“这么急急忙忙举行婚礼,小妍该不会已经奉子成婚吧……”这点他相当不满,小妍要生孩子也要先给他生。

岳小川身影未动,手指却紧了紧。

郎阿里急道,“不可能!情蛊若是发作无解,心痛如刀割,不能合卺。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着急寻我!”

岳洛水却是沉思道,“只是这样就更麻烦了,若是妍儿的情蛊被勾到这个份上,可见她对这个仙侣城主,是真的放在心上了。”这才是他所担心的。

岳小川这才失态的晃了晃,突然站起,揪住郎阿里的领子,“你骗我!怎么会是情蛊?怎么会?她明明当初答应过我,怎会转身就爱上了别人?她那么难都没爱上我,怎会几天就爱上别人?”

郎阿里一把推搡开他,满脸涨红,“你问我撒火有什么用?情蛊就是情蛊,除了遇上爱的人,绝不会随意发作。”

岳小川被他一推,失了心一般退后几步,摇摇欲坠。

岳洛水慌忙上前扶他一把,“现在事情还早呢,婚礼不是还有几个月,何况没有阿里解蛊,他们就算成婚也不能怎样。”

岳小川脸色白如纸,“师傅你不懂,我怕的不是这个。”

几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诸位看来都是莲儿的朋友了?”

进来的人一身气度难以形容,虽则一身朴素白纱袍,却有着高贵的帝王气度和岁月沉淀方有的稳妥,面容更是清雅温润,不似几人原本以为的妖邪狡诈之徒。

岳洛水脸色难以平定,腾的站了起来,“你认得‘莲儿’?”

杜精卫淡笑,点点头,“不错,她就是我的莲儿,”见岳洛水不可置信,其他三人也是不甘,又道,“你们只和她露水姻缘,相处了短短时日而已,但她上辈子便是属于我的,所以,还请诸位放手。”

“你做梦!”岳小川怒气冲冲。

杜精卫不慌不忙,“你们所仰仗的,不过是为她解蛊罢了。只是诸位也都是江湖成名的人物,真的要屈尊降贵,沦落到用区区解药为难心爱之人吗?未免流于下乘。她现在既然已经明确心意,爱的是我,你们又何必不肯罢手?到底是爱她挽留她?还是报复她呢?”

无疑,他的话句句戳中在座人的软肋。

他成功激怒了在座几位,又轻飘飘道,“我也不同你们多说,不过是一些对莲儿无足轻重的人,”他转向郎阿里,“这位是郎氏后人吧?”

“还请随我来,为莲儿解蛊。”

郎阿里正要跟上,却被岳洛水伸手拦住,“要去一起去,否则,这蛊,我们不解了。”

换了旁人,郎阿里或许可以不听,但是岳洛水的话,他还是要听一二,这杜精卫明显是个独霸妍儿的主,只有跟着岳洛水,才会有那么一丝可能。

甘莫离也站起,“不错,”杜精卫那目中无人的姿态早已让高傲的他更为不满。论武功,他一眼看穿,这杜精卫就算积累了不少,根骨天资绝无法和他相提并论,论风姿,又及不上岳洛水,看似温润,实则咄咄逼人,“除非叫小妍和我们当面做个了断,否则,我们就此天涯海角,我敢说,除了阿里,你再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解蛊之人。”

武功最强的两位发话,郎阿里再无法迈出一步。

杜精卫思忖片刻,突然笑了,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却依然让甘莫离觉得他眼中无人,“也好,本来我也是好意,我这就叫她出来罢,只不过,你们可别怕伤心绝望。”

连好脾气的阿里听了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岳小川自始至终面色铁青,不发一言,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去一个时辰,媸妍终于出来,她穿着乌兰服饰,活泼俏丽,小蛮腰露在外面,叮叮咚咚一片金银流苏悬挂在外,迷迷蒙蒙,看得人干渴不已。

一时心头火都化作了埋怨和想念。

她一出来便走向岳洛水,“洛水,我已经去过回溯之阵。”岳洛水自然应该对此十分并不陌生。

说完,她将阵中所见避开敏感讲了一遍。

岳洛水心中越是伤神,面上越是不显,“回溯之阵只是他一家之言,你又怎知不是拿幻阵骗你呢?”

媸妍摇摇头,“我能感觉得到,那清晰的一切,当我回溯之后,那些影像便被唤起了,他并不是骗我。”

“你也说在宫中翻找出那副画像,原来是我……”她放下心结,微微一笑,“真是巧合。”原来过去都是吃自己的醋,不过,现下……似乎也没什么干系了。

岳洛水勉强笑了笑,原本与她的危机解除,他该高兴才对,可却是这种分离的场合,“就算如此,也说不得什么。那只是一些零零碎碎作古的过去,我们才是和你今生休戚相关的爱人,你不是一向不肯向男人低头?放弃我们好几个,去屈就独独一个,你真的肯?”听起来可不划算呢。

“我也曾说过,尽管我是从一副画像开启了心愿,但我现在实际喜欢的却是鲜活的你。前尘旧事已不过是一个影子。妍儿,你要明白,他喜欢的到底是什么。”诱导……总管些用吧?

媸妍难过的闭了眼,似乎不知该怎么说,又似乎听进去了,但一开口却让几人失望至极,“我知道,对不住你们,可是看过了过去那一切,我的执念实在太深,我跟他不该有那样的结局,他太苦了,一直在等我,我必须偿还他一生。”

甘莫离见岳洛水败下阵来,认真的看着媸妍,插道,“小妍,你还欠我一个孩子,你若是跟了他,他是不会允许你践约的,不若还是岳逍遥当家,我还能找你。”

媸妍被他气得笑了,“这件事不许再提,前些时日还有医官说过,我的体质无法受孕或许就是因为情蛊,蛊没解,哪里来的孩子。”

“可是……”甘莫离正待再说些什么,岳小川一把拉住媸妍,“我要单独和你谈谈。”

媸妍心中一下变得忐忑不宁,默默跟随他走到一边。

岳小川把她堵在墙角,双手支在墙上,将她环在中间,定定的看着她,媸妍无路可去,只能咬唇低头。除了他,她对谁都能拿出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有他,是她先招惹的。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那般训斥她,责怪她,不给她好脸色,可是他意外的和软,就像不是岳小川了,“妍儿,我不会闹了,也不和他们打了,上次害你受伤左右为难,是我不对。你跟甘泉宫主也好,跟杜皓然也好,跟郎阿里也好,我不怪你左拥右抱,你只答应我,别跟这个杜精卫好不好?”

他恳求的看着她,目光挣扎中带着殷切,让她无法拒绝。他越是挣扎就越让她内疚。

骄傲的岳小川何曾有过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媸妍眼眶一热,突然想哭。

她的念头没有一刻改变,但她犹豫了许久,在想如何拒绝才能不伤他的心。

想到头来,竟是没有一种办法可以做到。

“对不起……”她睫毛低垂,终于是说出了口,“你们忘了我吧。”

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额头和她相抵,“忘……你现在才叫我忘……你叫我如何忘……”

她无颜面对他,推开他的手臂,走回了大厅。

岳小川呆呆的站着,对着空落落的墙壁,保持着双臂僵直的状态,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她的离开。

媸妍走回中间,对岳洛水点点头,“洛水,麻烦你了,再帮我劝劝小川,我……”

“你怎么不担心我?”甘莫离不满的看向媸妍,“除了你,我也是不会找别人生孩子的。”

媸妍微笑,“多谢莫离厚爱,从此,也请你忘了我罢。”

她第一次对甘莫离如此亲切和蔼,倒叫甘莫离受宠若惊,一时无语。

媸妍拉起阿里的手,“还请阿里为我解蛊吧,我知道这会让你受些反噬,只是……可以吗?”

郎阿里四顾,见几位郎君都无话,也不知怎么拒绝媸妍,“你真的决定了?皓然他还在忠义侯府为你谋划呢,他已拘了他弟弟,拿到了那另一半虎符,我们来时他怕你骂他不好好办事,没敢跟来,急的火烧火燎,还说等几日后找到替身快马前来,你不等他说个清楚吗?”

媸妍静了静,才道,“你替我谢谢他,我此时……真的顾不得了,你知道,人生总有那么一两件,虽知或许是错,但非做不可的事。”

郎阿里点点头,语气有些难过,“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会帮你。我种蛊时就早说过的,就算有一天,姐姐有了真爱的人,我也会成全。果然到了这应验的一天了。”

他不知愁的声音也有些落寞。

岳洛水有些疲惫,又深深的看了媸妍一眼,对阿里道,“罢了,你们去吧。”

第260章离主何人

第260章离主何人

过了两个时辰,郎阿里出来,虚弱许多,脸上失了些血色,看样子要养上些日子,媸妍也留他住下,但他不肯亲眼见她出嫁,便坚决要走。

媸妍怕再见他们几个会伤心伤身,不肯再出来。

岳洛水拉着茫然失神的徒弟回到马背,却不敢放他这样骑马,一边牵着缰绳,一边看向另外几个,“如今事已成定局,你们有什么打算?”

郎阿里被甘莫离搀扶上了马背,垂头道,“阁主在哪,我就在哪,她虽然出嫁,却总要回去照管莲华阁,不管她喜欢谁也好,我是不会背叛她的。”

甘莫离自己也上了一匹马,慢慢悠悠,“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婚礼且还好几个月呢,再说人也总是会变的,谁能担保那经了两代王朝,又被胞弟杀死的人,心里不会扭曲呢?小妍涉世不深,一时被他蒙蔽也是可能的,我还要再观望观望。”

岳洛水沉吟道,“你说的是,不过,不管怎样,他们有着前世纠葛,都很难割舍了,而且,阿里的情蛊一解,恐怕他们的婚礼并不会太久了……”

岳小川初听到甘莫离说话还眼神闪了一下,及至后来,又比先时还要沉寂。

郎阿里叹道,“阁主姐姐向来并不厚爱我,我也算早有准备,只是不知回去皓然那暴脾气要发多大火呢。”

他的话苍凉,让几人都沉默了下来,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媸妍解除了情蛊,再无心痛之症,杜精卫恨不能立刻同她行周公之礼,只是他天性还算克制,又不愿唐突了媸妍,势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上辈子至今不知忍了多久,也不在乎这一时。

他原本想要拿下天下再给她凤座,可是他实在是等不及许多年了,又被皇帝圈禁在此不得离开,他只能在仙侣城内为她营造一个盛大婚礼。

因为情蛊已解,婚礼提前许多,媸妍只剩下十来天来备嫁。门上传来轻轻叩声,她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青衫姑娘,清秀绝伦,满目仁爱,令人见之心喜。

青衫姑娘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套鸳鸯绣枕。

“奴婢是城主大人的婢女,唤作李氏慧心,主母唤我慧娘就好了。”她看向媸妍,满目欣喜和惊讶,“姑娘果然是好容貌,叫人自惭形秽……”

媸妍目光从她的衣着和面孔打量了片刻,移开,绽开一个微笑,“慧娘找我有什么事?”

李慧心笑道,“是公子说不要拿这些琐事打扰您,但奴婢想,还是要姑娘过目一下,看看这花样好不好,奴婢好做更改。”

媸妍点头,捧起绣枕轻轻嗅了嗅,“这是熏了什么香?真好闻。”

李慧心道,“并不是熏香,大概是奴婢手笨,染上了奴婢身上的百草香。”

媸妍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辛苦慧娘了。我出嫁那天,还要多多仰仗你了。”

她的宫人都不在身边,到时伴嫁喜娘就只有这一个了。

李慧心喜不胜收,“那真是姑娘赏赐,慧娘不胜荣耀。”

重新关上门,媸妍盘膝打坐,直到深夜。

身体里那一丝阻塞终于勉强消失,感受到停滞的功力再次运行,她终于长呼一口气,收功。

如果不是李慧心今日送来绣枕上的香味,她还不会感觉到自己的异状,自己的武功竟然不知不觉被封住了内,还一无所知,这实在是蹊跷至极。

李慧心是来提醒她的吗,为什么这么好心呢?

媸妍嘴角不由勾起一个奇异的微笑。

当她对周遭产生了怀疑之后,她的五感便格外敏锐,果然,注意到一些平时所无法注意到的细节。

譬如,她半夜跟踪佐云霏到了郊外,竟然看见这样一幕。

“离主大人,事情已经办妥,我们驻守朝中的官员已经向皇上暗示了边城只认城主不闻皇帝之事,而城主婚礼之后,皇帝更是会由那些商人之口知道这里的富庶,要不了多久,皇帝便会要求召回城主,另换他人,到时,便是他们兄弟二人鹤蚌相争之时。我们魅离多年筹备的人马可以和弑剑阁从民间江湖两相呼应,便可趁机……”

西川道人冷笑,“到时,只要天下相争,帝王星昏暗,主公派人散布瘟疫,使王气殆尽,我再布下紫微阵,便可将龙霖一举拿下。”

佐云霏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嘶哑,终于道,“知道了,我会控制好莲姑娘,借她与定苍的势力,必定可添助力。”

他们又说了什么,媸妍终究没有心思再听,她只知道,那个会一夜守卫她到天亮的忠诚少年,那个银戟小将,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局。

而她更多的愤怒是,他的身份给她带来的困扰,如果是这样,他就是她一切仇恨苦难的开始!不可饶恕。

她幽魂般回了房中,竟是想来想去,一夜无法入眠。

这夜,媸妍对外宣告武功进入瓶颈,闭关几天。

她连夜轻功快马飞奔回了中原,去弑剑阁找上了赤蝮。这是她从佐云霏话语中听到的有用信息,没道理不用。

她将赤蝮堵在房中,逼近他,手在他斗笠前停住,“陈侨,让我看看你吧。”

陈侨浑身开始颤抖,僵硬而缓慢的取下了斗笠,手犹豫了一下,解开了面具,看着媸妍,如遭雷劈。

媸妍感慨的叹息,微笑,“是,我的确就是甘草,我不相认,是因为我与过去有了沟壑之别,不想再卷入过去,也不想成为过去人的负累。”亦不想过去成为她的负担。

陈侨看着她,良久,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再次看到甘草的时候,可以这般平静,但是他就是这么平静,她的样貌变得绝美而认不出一丝影子,她的气势有一种不自觉的高高在上和冷漠狠厉,让他想要拥抱都手足无措,她已是那般遥远,就像她说的,沟壑之别,他甚至怀疑,就算是同一人,这还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那个甘草吗?

他不由低了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物是人非,坚持不知是否还有意义。他为了她而开始,却不知要以什么理由停下来了。

媸妍走近,握住他的手,“眼下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向你求证,你们的离主是谁,可能告诉我?这事关我要复仇的大事。”

陈侨怔了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并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总是带着面具,但我记得他的武器,是一把短戟,当初我哥哥还差点用那柄短戟自废一臂,才换了我。”

他说完,才觉察媸妍提到了复仇,想必她确实吃了不少苦头,才会变成这样,心中又好受了许多。

媸妍点点头,“我知道了。”她又道,“我也见过了陈大哥,他过的很好,只是我……没同他相认,你们现在也好好的,我庆幸你们过着平静的日子。只是……阿侨,弑剑阁终归是杀戮太重,还跟魅离上下从属,你能走就走吧……”

陈侨突然说道,“其实大哥最喜欢的,就是在山里时我们隐居的日子,我曾经有过抱负,直到后来才慢慢明白大哥的苦心。”他顿了顿,“我们出来,都是为了找你,从来没有中止过。”

媸妍心中动了动,眉目柔软下来,抱住了他,不知该说什么。

陈侨犹豫再三,回手抱住了她的腰肢,那种陌生的感觉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不是他们的甘草,她不需要他们的保护。

他不愿承认,大着胆子,咽了咽口水,突然捧住她的脸庞,啃吻下去。

媸妍一呆,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榻上,他紧张的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个表情,嘴唇越来越近,跟她呼吸可闻。

“不要……”媸妍不忍责怪他,却也做不出逾越之事,她侧开唇角。

陈侨愣了一下,破釜沉舟般在她高耸上揉捏,随后扯开她的衣襟,埋头其上,下身的昂扬牢牢抵住她的湿润,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不行了,阿侨!”媸妍抗拒着,用手去推他,陈侨就像他们初次那夜一般,粗鲁无礼的撕扯她的衣衫,想要强行进入她的身体。

“够了!阿侨!”她明白他不肯听,终于带上内力将他甩开在地。

陈侨怔了怔,理好衣衫下摆,苦笑了两声,“是我强求了。”

媸妍叹息,“阿侨,听我一句,不要再为离主做事了。”

陈侨点头,“你的话,我向来是肯听的。为你赴汤蹈火,陈侨也不会犹豫。”他不去看她的背影,“只是,他若是害过你,陈侨亦不会置身事外。”

待媸妍回到仙侣城,走近她的房中,只闻房中一股血腥味。

推开门,所有近身侍候她的侍者都倒在血泊里,死去多时。

杜精卫坐在里面的太师椅上,听到响声,声音阴沉,“没找到吗?那你也去死吧!”说着,衣袍一动,长剑飞刺过来。

媸妍弯刀一抹,长剑铿的一声飞出去埋入地中,“是我。”

杜精卫冷笑,阴阳怪气,“你不是走了,不要我了吗,为何还要回来?”

媸妍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似乎是觉察自己的不妥,杜精卫微微一顿,叹了口气,“我在你房中等了三天两夜,你知道,我比谁都期待这个婚礼。”

“我以为你走了,抛下我了,以前你还只有我一个,现在你却有那么几个男人,我……”他说的媸妍心中一片内疚。

“只要你回来,就好。”他狠狠抱住她,像要把她跟自己身体揉在一起,“求你……别离开我……别再出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拿到眼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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