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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长跟徐怀用力握手:“感谢领导记挂,招待不周啊,请您谅解。”

徐怀道没事,就这么顺势留在农场高层身边,一边聊着场内的具体环境和问题,一边一起等待副省长的到来。

副厂长带着谢宁往里走,谢宁打了一个电话,楼内匆匆地跑出套着白色制服的医务人员。

这人大叫:“谢厅您怎么来了?”

原来也是省医疗救助分队的成员,在派发任务时,谢宁派了一个四人小组过来。

副厂长不免有些羞愧:“咱这儿不仅设施设备落后,医疗资源也少,多谢你们省厅能派能人过来,给我们解决了不少问题。我们这儿条件不好,委屈您暂时在这”

谢宁道不要紧,扫了卫琬一眼,卫琬从背包里掏出雨衣,给他披上。

“您派个人,带我去水坝上看看情况就行。”

副厂长犹豫到底陪着他,还是去等大领导,一咬牙:“还是我陪您去吧。”

谢宁路上问:“你们这儿的,都打疫苗了吗?湖区一旦泄洪,会冲击田地山林,耕作的话恐怕会有很多螺钉冲下来。”

副厂长更不好意思了:“这几天都在忙着防洪抗洪,没注重”

谢宁和风细雨地安慰:“不怪你们,是我们医疗队没宣传到位,没把事儿做好。这样”

他看卫琬,卫琬忙不迭地跑回去,把刚才那人叫过来。

“你们也不要光坐在楼里等,带上疫苗,跟着队伍挨个打。”

那人是从省医院下来的,直点头:“但是我们没带够数量,要上面批呢。”

谢宁嗯了一声:“这个你不用管,先去做事,剩下的我来调度。”

夜晚的坝上,零星地亮着几颗路灯,光线微弱,雨丝从下面过,变成了一线线金光闪闪的银丝。

副厂把人送到,跟守夜队伍仔细叮嘱一番,大家看向谢宁的目光恭敬而感激。

有人送了把雨伞过来,卫琬撑开,送到谢宁头顶上。

夜深雨寒,两人在水泥道上沿着慢慢走。

谢宁在凝神想事,卫琬在想他,偏过脸去,是谢宁嶙峋立体的侧影。

仿佛心有灵犀般,两人同时开口:“还记得淳化县水库?”

谢宁把整话留给卫琬说了,卫琬柔唇上含着一缕笑,又生了旧日的羞赧。

谢宁握住她的手,呼出一口热气,热气晕入寒雨,化成无形青烟。

唤她,宝宝。累不累?

卫琬摇头,想到两人在农家小屋中暧昧赤裸的纠缠,通通地化成一股热力席卷全身。

————

187.“斯磨半宿”

雨水砰砰砰地往雨伞上落,两人矗立在斜坡之上,湖水遥遥地荡出一层又一层的雾霭。

谢宁偏过身来,手指蹭到她的脸上:“怎么这么烫?”

又贴她的额头,似乎拿不准,头也低下来,以额贴额:“还是有点热。”

讲话的气息全往卫琬口鼻中来,她差点要窒息了,太想吻他,又被迫强加忍耐。

“怎么了?”

谢宁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眼见小琬双颊生辉,即使是狼狈了一天,在萧索凄冷的环境中,仍旧容光缠绵。胸口阵阵地大动,面上还是温润的:“不舒服?”

话说间,唇近又远,卫琬挨不住,热血直冲脑门,冲得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去追逐。

谢宁把手抵在她的唇上,似笑非笑:“不准亲。”

卫琬手指一紧,再稳当的人,不免跟小偷似的往伞后望,这一望,才知他们已经走得老远。驻守的那排家伙,成了隐约的杂草树影。

想必也没千里眼透视镜,扶着谢宁胳膊往上:“我要亲。”

男人眸子里亮着星星:“像什么话?轻薄领导是什么罪,懂不懂?”

听他乱扯,卫琬又笑又气,恨不得跺他的脚。

“明明是你勾引我!”

“我?勾引你?开什么玩笑。”

“就是你,铁嘴铜牙还不承认是吧?”

谢宁又把脸贴近了些:“怎么勾引?这个?”

粗粝的指纹附着在卫琬唇畔上,磨碾着,越来越重的力道。

竟然还是不给卫琬亲,理由更正当了:“名不正言不顺地,等你占了便宜不认账,我岂不是亏了?”

卫琬气得浑身发热,心尖尖上颤地又全是笑意:“谁说我不认账了?”

“真认?”

“嗯!”

一眨眼,风雨中卫琬已经被他裹进臂弯里。

舌头游蛇一样往她耳洞里钻,卫琬狠狠地哆嗦一下,腿根都软了,双手拖在谢宁的后脖颈上,大伞跟着晃荡。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雨伞给甩开,让雨水浇透疯狂的你我。

谢宁紧牵着卫琬的手,直到往回走了,在守夜人的安排下进到一间用来值夜的水泥房间里。

“只有这么一间了,我们共用隔壁的大开间,卫主任不知卫主任介意不介意。”

谢宁替她回了:“没关系,暂时委屈一下,大家都是职责所在。”

房门合上,卫琬的身子往墙上一撞,撞得不疼,谢宁的手托在背后。

热烈的吻焚烧着她的神志。

谢宁含着她的耳垂,大力地把人扭过身去,也就是刹那的事:“委屈宝宝一下。”

卫琬哪里还顾得上,扭头接住他的热吻,两手撑在结实冰凉的墙面上。

谢宁的大手上几乎鬼火丛生,搓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烈火燎原,卫琬直觉自己要被揉碎了,健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地要把她堀成一团棉花,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

后臀上顶着一根硬物,卫琬凹下腰肢往后送,谢宁一手掐住她的奶,揉的发热发胀,一手往下面去。裤子扯到膝盖处,道:“宝宝,我进来了。”

“唔!”

大手捂住卫琬的嘴:“嘘忍忍。”

卫琬闭上眼,沉浸在头昏脑涨的火花中,粗硬滚烫的物件在下面紧缩的小口内,深深地顶入,再抽出,再顶入。

谢宁凑到她的耳边,幽幽地说:“宝宝怎么这么紧,快被你夹坏了。”

手指搓着乳尖,连连闷撞几声,卫琬一口咬住他的胳膊,睫毛上泪光闪闪。

这一场性事做得极快,终究还是顾忌场合,慌乱于克制,贯穿与柔情,在最后一阵外头大浪拍击岸头的声浪中,谢宁把着卫琬的腰,高频率地几乎要把她给撞碎了。

“骤雨”快快收场,卫琬趴了一会儿,正逢有人敲门,谢宁把折迭床旁以床单为帘子的帘子拉上,去开门,客气地道谢,拎了一壶开水进来。

脱了卫琬的袜子,给她泡脚。

卫琬坐不直,老是往旁边歪,谢宁则坐在小板凳上,拍拍自己的大腿:“来这儿,老公抱你。”

她忍不住,还是坐了过去。

谢宁也没忍住,继续亲她,沿着修长的脖颈往下吻,手也不老实了,伸进去,勾出一团湿哒哒的黏液。

卫琬夹住他的手:“我们这样不好吧?”

谢宁心有打算,道:“不要紧,别人不知道,就算猜,也没证据。”

拖着卫琬半抬起来,噗嗤一声,又放她坐下。

很是斯磨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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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饱睡觉觉。

188.“电光暗射”

早上七点收集完数据,卫琬跟在谢宁身后汇报。

谢宁正拿着军绿色的瓷缸子,上面烙印着毛主席的侧脸,咕噜噜地吐漱口水。

农场的集体宿舍,还停留在叁十年前的风格,一溜烟共用的洗手池,洗手池后面就是男女通用的间间隔断厕所。

卫琬一面讲,身后便不断有冲水的声音,跑出来一个部队的干事,再冲水,又是一枚大汉。

诸如此类接连不断,搞得卫琬面皮发紧,已经开始拿眼睛威胁在圆镜上巴拉头发的谢宁。

谢宁给了一个微笑安抚的眼神,卫琬忍不住也要催了,斜后方走来两位男士。

吴秘书两眼发青,振作精神着贴着徐怀走,同样是汇报工作以及日常安排,徐怀脚步一顿,施施然地过来,同时接过吴秘书捧起的脸盆和毛巾。

“这么早啊?”谢宁跟他打招呼。

“早么?谢厅不是更早?”

卫琬愣了一下,总觉得谢宁哪里就——很奇怪,磨磨蹭蹭地,莫非就是为了等徐怀?

不至于吧!

徐怀朝他一点头,摘了眼镜,拧开水龙头,就着冷水往脸上泼。

吴秘给他递毛,想要继续汇报,一瞅这边的谢厅和卫主任,把嘴给封住。

徐怀洗了脸后神清气爽,冷峻的美男子刷牙也具有观赏性,卫琬没忍住瞄了两眼,感叹徐怀这作风,很够格去古代作个皇帝或者王公贵族。

谢宁把她唤回来:“卫主任也在感叹徐市长的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吧?”

卫琬愣住,露出一张假笑脸,有种被拆穿的羞恼。

说话就说话,还伸手扶了卫琬一把:“这里都是水,你往这边站一点。”

这一站,就远远地跟徐怀隔开了。

谢宁甩甩手上的水,扭头对徐怀道:“不打扰徐市长,我们先去饭堂。”

徐怀也是假模假样:“要不等等我?咱么一起去?”

一张脸英俊谦和,一张脸锋锐虚伪,双双对视一眼,电光暗射笑着别开。

这一天副省长并没来,所有人都很失望。

晚上在饭堂里遇上徐怀,他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想必有点焦躁。

高层们还是陪他坐一桌,把他高高抬着。

谢宁这边单独坐在角落:“小琬,我们换个座位。”

卫琬奇了:“干嘛。”

还是换了,这个角度卫琬面对墙壁和谢宁,谢宁给她夹一筷子碎鸡蛋炒的外婆菜:“他很好看?”

卫琬脸上一烧,拿食物堵嘴,咕哝:“一般般吧,也就这样。”

谢宁点头:“是挺一般的,你的眼光有进步。”

其实不光徐怀急,卫琬也替谢宁急,他们的位置注定了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特别是这种特殊时期。一天就有一天的巨大价值,没谁能干耗在这里。

次日上午,徐怀那边准备要走了,卫琬跟他在大门口匆匆打了个照面,只不过点个头的功夫,风一样就过去了。

吴秘书叫了两声,徐怀回过神来,遥遥望着,这才问:“她是怎么了?去干什么?”

吴秘着急地看看手表,余市长昨晚催着他们回去,徐怀拖到今天,再不赶回去,上头就有意见了。他跟在徐怀身边有两年了,徐市长的事,他必不可免地知道许多,部分还是他亲手处理。还是谨慎地回复:“好像是坝上发生了管涌,冲了部分田地。问题不大”

徐怀凝思两秒,道:“走,去看看。”

相较于台州湖区几万人的问题,农场不过是冲击的部分梯田,问题的确不算大。

可那也是相对而言。

急风大浪中,身穿迷彩服的军人一个个地往水里跳,要把沙袋和石块往缺口堵。一批人则需锯掉旁边的高大林木,往缺口那边架设。附近的农民站在岸边,看着自己的田地被洪流冲刷,眼睁睁望着养的猪仔在水里飘走,真是心如刀割。有些没忍住往下去,想要抢救,也是无力挽救。

医疗队跟了过来,帮着部队把几个农民拖了上来,都是些轻伤。大半个上午过去,管涌好歹得到控制,坝边一片狼藉着善后。

这时传来直升机的呼号声,直接停在附近的草地上。

这一班过后,没一会儿接连又有两叁辆,那是来自省城和全国的重要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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