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四下寂静无声。
“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同意了。”
“过两个月毕业了就再带他来看你，先走了。”
成北如释重负，少年积压于心底的小秘密憋了那么久，终于说出来了。
北风听到了，母亲听到了，住在母亲两侧的邻居也听到了，整个墓园里住着的人过不了多久都会知道。
唯有老师不知道。
老师看到成北回来，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想起对方那次醉酒之后的表现，不免有些担心。
“你......你说渴了吧，喝点儿水。”
瓶盖被拧开了才递到手边。
“我来开车吧！”
将成北带到副驾驶，又系好安全带。
“我订了你喜欢的那家餐馆，我们中午去还是晚上去？我请你吃好不好？”
成北敢保证，要是自己晚上还不和对方说明白，小狗都能说出“你打我一顿开心开心吧”这种犯傻却又可爱的话。
“我没事，先去吃饭，我慢慢和你说。”
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哄自己开心的样子，成北想，自己把自己最自大，自私，刻薄，无耻的样子都展现给对方了，可他的小狗始终温柔，忠诚。
他怎么能不心动呢？
他又怎么奢求小狗会对他心动呢？
欲望的潮水褪去，林南青就会看到那个卑劣的，赤裸的自己。
可能他会厌恶自己、恐惧自己，但大概率看来，满屁股疤痕的小狗应该还是不敢逃离自己，并且除了他也没有人会轻易接受身上有其他男人留下的印迹的爱人。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他这样想着。
彼时的成北还不知道，这样算来，林南青才不是小狗。
在主奴游戏中，先动心的人才是小狗，名为“喜欢”的枷锁束缚在自己最致命的地方，然后无可避免地由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自己的视线，牵动着自己的心。
第44章 表白
成北那天并没有表白。
他知道，只要自己还在叫林南青一声“老师”，林南青就不会心甘情愿地同意。
他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给他读过的《圣经》中有这样一句话令他至今记忆犹新：
“不要惊动我的爱人，要等他自己情愿。”
夏至那天，是成北的毕业典礼。
校长在台上讲话，颁发毕业证书，拨穗。
然后短暂而又漫长的四年被画上句点。
成北刚刚从主席台上下来，便迫不及待地把毕业证拍照发给林南青看。
“恭喜小北。”
林南青这边刚给研究生上完课，一边回复着成北一边往操场赶，希望能抓住少年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小尾巴。
果不其然，他的消息刚发过去就被成北要求去操场拍照。
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穿着灰领学士服的少年揽着历史学老师的肩，留下了他们在这所学校相遇的证据。
“老师今晚要加班么？”
成北偏着头问，衣领被吹过来的微风打乱，或许是成北问的话太过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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