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的第一次(H)被插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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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苗反应片刻,明白过来。

原来林疏是在吃醋呢。

但是她又不能明白直接地告诉对方:不管来的是谁,她都会上。是不是你真的不重要。

毕竟正你侬我侬搞情事呢,说这种话真的情商太低。小树苗半秒之内就顺手拈来,毫无违和感。

“命运安排是你,那么就是你了。”

“其实我很开心是你。”

说着,她已经跨坐在了林疏的身上,俯身,低头去啃咬他已经被揉捏得发硬的乳粒。

林疏被她咬住,发出轻轻的“哈”的一声。

声音颤抖而压抑,尾调发颤,听在小树苗的耳朵里,简直欲得不行。

就算没有刚才的前戏,就冲他这一声气音,小树苗也觉得自己要硬了。她越啃越激动,把林疏的上身全都揉揉摸摸地咸猪手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寸。

林疏微微偏过头,没有抵抗,几乎已经任由她胡来了。

在这个、随时随地可能会被过路的人发现的地方,胡来。

王彭把手机一丢,气得不行:不接电话也就算了,咋还关机呢?这不是胡来吗?

他回去跟兄弟汇合,问:“线报靠不靠谱啊?”

“大概率是靠谱的,真的有人在后台见过她啊,而且场外守着的兄弟也看到她偷偷摸摸从小门溜进去了。”

也有人疑惑:“不应该啊,她应该这个时候赶紧躲,怎么还会回到演唱会呢?我们几个兄弟在外面搜了好大一圈了,谁都没想到她竟然会重新回去。毕竟这不是等着被逮吗,不是傻吗?”

王彭:哎,你有所不知,我家妹子就是艺高人胆大。

他赶紧问:“老大呢?”

“已经过去了,听说今天晚上是准备把人给绑回来了。”

王彭打不通小树苗的电话,也没法儿传递消息,只好说:“那赶紧的,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小树苗在林疏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次的草莓。

她啃得很激烈,好几次下了重口,逼得林疏身体颤抖,几次忍不住发出“嘶”的气音。

他半垂着眼眸,眼底全都是一汪水花,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是想质问出来:你是属狗的吗?这么会咬?

但小树苗咬得很开心。她把那两颗乳粒啃得像樱桃一样红通通的,摸上去,用指腹调戏一般地抖一抖,手感很色。

林疏此刻已经完全任由她为所欲为了。只是他偏过脸,从头到尾都不去看小树苗的眼神。

小树苗把林疏啃了个遍之后,就去拽下林疏的裤子。

男人半推半就地,被她把裤子扒了下来。

裤子扒到大腿,高度在他的膝盖之上,连同内裤一并被扒下来。

当林疏露出了他的下半身的时候,小树苗觉得自己简直心潮澎湃。

之前垂涎过林疏很多次,但从来没想象过,有一天真的可以这样看到他光溜溜的、充满欲望的下体。

过往的期待、垂涎,与此刻的画面一重叠,她鸡儿又硬得厉害了。

她搞的不是别人,而是林疏啊。光是这么想,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她很希望现在是一个灯光大开的环境,能让她把林疏的私处和屁股完完整整打量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最好连那里的褶皱与颜色都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再仔细瞧清楚她用手指戳进去的时候林疏脸上那种羞愧难当的表情。

但现在光线太昏暗,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她有一丝失望。

算了,凑合吧。

她没能仔细打量清楚,但是不妨碍她摸黑摸一把屁股,然后把林疏的两条腿抬起来,借着极其昏暗的光线试着戳弄那一处菊花。

林疏大概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地试着挣扎。

她俯身,干脆把自己整根身体都压在他被抬起的双腿上,借着身体的力量压制住他。

“别动静太大,前排的人会听到的。”她说。

语调听着温柔,实则则是威胁。

林疏被这种屈辱的姿势压着,极其狼狈。他侧过头,喉结胡乱滚动了一下。

小树苗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想知道,陈俊在床上的时候,喜欢被怎么样做吗?你们虽然是好兄弟,但是他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这样的事情吧?”

林疏一愣。

下一刻,女孩温柔地俯身,仿佛是要给他一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拥抱。

“今天,让你体验一下吧。”

陈俊正带着人在后台搜寻,但是一无所获。

“她会在观众席上吗?”陈俊看向漆黑一片的观众席,眼神很深。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心灵感应。

小弟:“老大,我们要低调混入观众席里去找找人吗?”

陈俊摆手,让人直接到了顶上的操作台上。两个魁梧小弟把灯光师一架,架到旁边,陈俊在宽大的椅子上慵懒地坐下来,把松垮的衬衫袖子一卷,就好像是一个即将要弹奏钢琴的音乐家,不紧不慢开始转动起灯光的方向来。

灯光师慌得一批,又被人捂住嘴巴,没法儿求救。顶上太黑,谁都不会注意这边,这些人要是真想杀人越货也有足够的时间借着黑暗的掩护潜逃。

好在,侧对着他的陈俊淡淡开口:“放心,几分钟后我们自然会离开。”

灯光师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暗期盼对方的技术好一点,可别乱打灯光,让领导扣分。

陈俊操纵的是观众席里的光束。一束淡淡的浅银色的光束正在观众席里来回游走,而摄影师的镜头也是跟着这个光束走的,光打到哪儿,镜头就拍到哪儿,然后把拍到的内容实时映在三块大屏幕的其中一块上。

这三块大屏幕,有两块屏幕是在直播舞台上的表演,还有一块专门留给了观众。之前的灯光师是特意挑选一些颜值很高的美女观众来打光,撑撑画面,也会拍一些反应特别激烈、尖叫和大哭的粉丝,以此烘托乐队成员们的人气。

但陈俊不管这些。他的心思都只在找人,必须把每一排、每一个座的人都扫过一遍,才可以安心。当观众们发现灯光竟然是按照座位的秩序,从第一排第一座依次往下扫,每个人都有机会可以被光束打到之后,众人就兴奋了。

每次被灯光打到之后,情侣们就会拥抱接吻。大屏幕的画面上就会倒映出两张幸福的面孔。大家也不看舞台了,都齐刷刷去看那块大屏幕,期待着画面下一刻又会打到谁和谁。

黑暗的角落中。

林疏仰头,咬着唇。

他忍了又忍,可终究没忍住,艰难发出一声喘息。

“……哈……”

他嗓音都有点湿漉漉的,“……别……”

小树苗压着他,一根手指已经埋进了男人的股间,正做着进进出出的运动。

林疏的腿被抬得很高,几乎已经要碰到他自己的额头。他在这个狭小的座位上被压制着,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女孩其实已经相当疼惜他,但林疏是第一次,很不适应,一根手指就插得他泪眼朦胧。她来得很匆忙,手边也没有带任何润滑之类的东西。(毕竟她之前以为见面的人是王彭,如果是王彭,她真的懒得用润滑)

但对于林疏这样的,不用润滑液真的寸步难行。刚才插进林疏后穴里面的手指是逼着林疏自己用舌头舔湿的,但即便舔湿了,要进去还是很艰难。

小树苗也是非常想要温温柔柔地搞一下的,但是,现在她鸡儿真的很硬,而且时间也不容许她磨蹭啊。刚才挂下王彭电话、手机关机的时候,她看到时间是10:25。

那么现在,盲猜一下应该也有十点半多了。

她的分数,还需要在午夜12点之前兑现呢。

小树苗掉马甲

小树苗在林疏的屁股里捅了几下,然后说了一句自己已经说过无数次的渣语:“没事,待会儿就不疼了。”

她掏出了自己的名器,抵在了林疏的屁股上。

两瓣臀肉好像是在担惊受怕似的,微微颤了颤。但奈何双腿被压到头顶的姿势,让臀肉被迫分开,就算躲也无处可躲,只能任由被插入。

他睫毛轻颤着,眼底是一汪氤氲的水雾。舞台上绚丽的余光散乱地落入他瞳孔,压制在他身前的人则是他在心底念过许多次的人。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她的面前有这样狼狈的样子。

他难堪偏过头,不愿意让她看到他的脸。

下一刻。

“……唔!”

林疏身体剧烈颤抖着,几乎像一条濒死的鱼。

小树苗已经插入一截,立刻安抚住他的动静,并把他更深压制在座位上。

她当然知道这样直接插会疼的,但场合条件不允许她做更多的工作了。当初搞小孔雀的时候,还能专门腾大半小时给人家弄一个开穴,但现在乌漆嘛黑的,当然是能快点做就快点做了,别弄出动静让前排的人听到了。

她想着既然已经插进去一点了,长痛不如短痛。于是一狠心,一用力,干脆整根没入,直插到底!

“……嗯!”

林疏格外隐忍,虽然两条大腿的腿根都在颤抖着,但却没发出太大动静。

缓了一会儿之后,他发出急促的气音来,一声又一声,像是运动过后的喘息声。

小树苗怀着愧疚之心,亲了亲他的额头和脸颊,说:“忍一忍,很快就会舒服的。”

唇角碰到他的唇的时候,发现林疏的唇上已经有了血迹,是他自己咬出来的。

她用指腹慢慢把他唇上的血迹擦拭掉,然后俯身和他接吻。

接吻比前戏更加缠绵,黑暗中,甚至可以隐约听到暧昧的水声。

这大概是林疏的初吻,他有点笨拙。大部分时间都是小树苗主动进攻,而林疏抵抗和被动地退却。可小树苗偏偏觉得他嘴巴里的味道特别好闻,于是逮着他的舌头尝个不停,不肯放过他。等这个深吻结束之后,林疏的喘息比方才更加急促了。他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雾朦胧的。此时两人的下体还结合在一起。

小树苗:“你知道吗,你瞳孔很黑,所以看人的眼神,很容易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说完这话,她开始挺动起胯,缓慢进出地抽插起来。

因为前排有人,她的动作弧度没有太大,只是温和地轻轻抽插。可林疏依旧被插得疼了,他咬住她俯身下来的肩膀,却又不敢咬得太深留下齿痕。在如同小舟上摇晃的几番颠簸之后,他终于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问。

“……我对于你,有陈俊的十分之一么?”

小树苗的动作停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恰好,此时观众席上的灯光忽然游走到一对情侣,这对情侣当众接吻。众人都兴奋了。

周遭都开始吵闹起来,远远近近都有尖叫。

借着这样的尖叫,小树苗就装作自己没有听到林疏的话,继续开始挺动起胯部来。而且,借着环境的吵闹,她开始放开了胆子,直接“啪啪啪”地啪出清脆声响来,一次又一次把林疏的屁股撞得肉浪翻飞。

观众席上的灯光依然在游走。

但王彭越看越觉得心虚。

他很想劝一下老大,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转回下面。

恰好,下面兄弟来汇报情况。

“他们乐队的休息室都查看过了,没有任何人在,不过,我们倒是找到一个线索。”

小弟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人推了过来。

王彭眼前一亮:“行啊,行啊!我现在去跟陈哥说!”

陈俊正在操作灯光。光束已经转完了大半个现场,就只剩下最后几排没有来得及看了。

他正要把灯束转到后面几排,王彭忽然急匆匆过来:“老大,有线索了。”

有线索了?

陈俊一挑眉,两个魁梧小弟立刻放开了那个灯光师。一行人匆匆下去。

胖子诚惶诚恐,被推过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大哥,几位大哥,我什么都说,你们千万别伤害我啊!我其实啥也没干,啥也不知道,除了帮妹子偶尔用社交账号在网上钓钓男人之外,其实就是一个完全无关的局外人!我也不知道她是欠了你们多少钱,但我跟她萍水相逢啊!你们——”

胖子说不出话了,因为他忽然被拽着领口,一把拎过去。

陈俊的手劲很大,面容则更加泛着煞气。

“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欠了你们多少钱,但我跟萍水相逢而已……”

“上一句。”

“上一句?上一句就是我其实啥也没干,啥也不知道,你们千万别伤害我啊!”

“中间那句。”

“中间?我……我……我除了帮妹子偶尔用社交账号在网上钓钓男人之外……”

陈俊忽然放开他,重复:“钓男人?”

那语气,好像是冰块往外头散着冷气。

胖子立刻撇清自己,全交代了:“是的,是的!我是被妹子强迫的!手机在这里,账号都还登录着呢!聊天记录都还在!我是无辜的啊!”

陈俊身旁的兄弟一把把手机夺过来,打开那个叫“陌缘爱爱”的约炮软件。上面清一色都是跟男人的聊天记录,乍一看,全都是“宝贝”啊、“亲爱的”啊,你侬我侬的暧昧语调。

陈俊的脸更黑了。

王彭赶紧擦汗,想圆个场:“……是不是妹妹故意耍你或者搞恶作剧,才让你做这些事啊?你可要好好把话说清楚啊!我们老大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谁知道,这么一说,反而搞得胖子更加极力为自己辩白:“我没说假话啊,虽然最近两天都是我在聊,但是以前都是妹子自己聊的啊!!而且妹子让我钓男人,是为了方便她约炮,她已经在上面约过一个了,就今天晚上!你看,你们看,最顶上的那个男网友就是刚约过的!”

王彭擦汗:完了,板上钉钉,这次是怎么都没法儿替妹妹解释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帮倒忙了,早知道就让老大自己搞灯光玩儿了。

陈俊冷着一张脸,刷开那个男网友的聊天界面。两人最后的聊天停留在两个小时之前,内容是约定见面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他反手就把手机摔碎在地上,声响震得在场的人都是心肝一颤。

王彭见自家老大背过身,面对着墙,好像是一个人在做深呼吸,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什么。

陈俊的肩背看上去比以前更单薄了一些,削瘦的肩胛骨线条透出一些凌厉的倨傲来。

这一刻,他都有点心疼自家老大了,还有点怨恨小树苗的渣:老大这些年走南闯北在找你,你却在外头逍遥自在左拥右抱,日子美滋滋的,这说得过去吗,就算你真要活的这么潇洒,也别让老大发现这些端倪啊……

王彭正暗暗心疼呢,忽然听陈俊开口:“把他们找出来。”

“啊?找谁?”

“每一个奸夫。”

王彭立刻不心疼老大了:奸夫自己也有份儿呢,可千万别被揪出来了……

他立刻祸水东引:“我一定去把置顶那个约过炮的男网友给揪出来!老大放心!”

怕陈俊再说话,王彭又立刻积极严肃表态:“这件事一定要彻查清楚!除了约炮男网友,还有里面聊过天的,聊天聊得多的——比如,比如——”

王彭现在有点心虚,所以随手揪出一个列表上19+未读的男网友,虽然他也不知道人家究竟是谁,但是人家这个ID叫什么“出了名的奶”的就特别娘炮特别招人烦,王彭反手就把人卖了。

“还有这个‘出了名的奶’,聊天也聊挺多的,我也一定把人揪出来!老大放心吧,交给我!”

观众席上插林疏(h)

观众席上,林疏渐渐被插得双目迷离起来。

小树苗清楚,在最开始的插入的疼痛过去之后,名器就开始散发威力了。现在林疏已经感受到了快感,并且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之中,对这种快感越来越沉迷。

她一挺动胯部,底下“啪”的一下,非常轻脆地撞击到了林疏的屁股。林疏被撞得轻轻一颤,嗓子里发出一点闷哼声——如同一次被插进去时候那样。他的足尖也跟着在半空中晃了晃,像是找不到什么落脚点,极其无措的模样。

小树苗很喜欢这种深深埋在林疏的身体里的感觉。尤其是几次抽插之后,她找到了他的敏感点,于是故意地往那处地方碾动,每一次往那儿一插都感觉林疏好像痉挛了一下,整个人承受不住一般地一颤。

她知道他是个极其隐忍的人,譬如现在,在被抽插得那么激烈的时候,他竟然还能死死咬着唇,不发出那些呻吟来。——不知为何,她竟然还有点想听听林疏的呻吟,很浪荡的那种,求着她“插深一点”、“操坏我”的那种。

她故意又是深深挺动,名器在敏感点的位置碾来碾去。林疏纵使再隐忍的人也受不了了,痉挛一样地颤动了好几次,气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别、别……那里……”

她抬起头去看,发现男人的脸上都是朦胧的泪光。

舞台绚丽的灯光折射在他瞳孔里,倒映得他的眼泪也汪汪的,泛着各种迷离的光晕。

绚丽的红,迷离的紫,幻夜的黑,全都在他半垂着眼眸的眼底。

那里是情欲,挣扎,痛苦,喟叹,是极致的欢愉。

她被林疏此刻那一张沾染了瑰丽情欲的脸,吸引得无法自拔,根本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她觉得眼前的林疏真的太美了,美得……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以前她不会用“美”来形容他。以前是英俊,是那种你觉得无法亵渎分毫的、极其正直的英俊感。但现在,她品出了一种堕落感。

林疏好似正直直朝着深渊坠下去,而深渊底下是世间最绚丽的花,最动人的情欲,最勾人心魂的瘾。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瑰丽的、摇曳的花丛与触手,包裹着堕落的他,接纳他,让他有了迷离梦幻的失重感。

有些事情她忘记了要提前告诉林疏:一旦开始,你可能就无法结束了。

发生过的事情,没办法再装作从来没发生过的那样。林疏的生活不会再如往常那样平静,他的瘾也不会再放任他回到世俗的框架与规划之中。女孩霸道的情欲,从此给他的人生划出了另外一条分岔路。

她就这么当着几千个观众干他,好几次都干得底下的座位在吱嘎颤动。林疏用一只手挡着脸,两条腿架在她的肩膀上,被干得小腿乱颤,身体一次又一次地痉挛。

这个姿势太过霸道了,根本不容许他动上一分一毫。他无法挣扎,只能允许身体被大大地打开,被野蛮地插入,整个身体都压制在她身下,甘心臣服。

他仰头的时候会吐出很艰难的喘息,但他流的眼泪远远比他的呻吟声更多。那些泪光带着绚丽的光束,从他眼角淌落,很快就漫了整张脸。小树苗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林疏被她给干哭了,而且满脸都是泪痕。

她抬手,替他擦了擦眼泪。

“快了,马上就射了。”

舞台上的表演也快要结束了,在一段表演衔接着下一段表演的时候,会有全场灯光全亮的几分钟。如果不抓紧,到时候林疏被干得眼睛肿肿的画面,可能就要落入所有人的眼中了。

她啪啪啪地开始抓紧,趁着众人都在情绪高潮和大合唱的时候,毫不顾忌地大开大合起来。

林疏被插得一阵胡乱颤动,嗓子里的喘息声也被逼到了急促的地步。他受不了一般地环绕住她的肩膀,把自己的脑袋整个都埋在了小树苗的颈窝之中。这是一种非常亲密的姿势,像是寻求安全感。而与此同时,他的两条腿也不受控制一般地环绕住了小树苗的腰,好像是把自己完完全全都交给了她。

小树苗急促地一阵啪啪啪,频率飞快,打桩打得下面水花四溅。

最后,她狠狠一射,射在了林疏的体内。

林疏被射得一阵迷离,眼前是大大小小的舞台光斑。

他仰头,人生第一次,在后穴的高潮之中获得了极大的愉悦。这种愉悦比起前面高潮的射出,来得更为持久、更深入,是一种与人生过往经历完全不同的高潮。

他足足缓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

等缓过来的时候,身上衣服已经被小树苗整理得妥帖。而观众席的灯光也亮了。他们两人肩并肩坐着,就好像是一对过来看演唱会的普通情侣。

除了林疏的眼角泛着红,大腿打着颤,其他都没有什么异常。

林疏深呼吸,沉默地让自己的大脑恢复正常的运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颗心依旧跳得很快,不管用多大的意志力去克制,都无法阻挡它的砰砰作响。

尤其是,小树苗,她现在就坐在自己身侧。两人之间挨得很近,刚才接吻的时候她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香橙味,此刻又透过衣服布料散了出来,落入他的鼻端。

……他的耳根,竟又再一次红了。

小树苗射完之后就立刻整理妥当,然后坐在林疏身边开始摆弄起了系统。

她摆弄系统时候的面无表情,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反而像是用完即弃的薄情。

林疏侧头,小心观察了一下小树苗的侧脸,一时揣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他微微低头,掩着自己泛红的面色,轻咳一声。小树苗立刻转头过来:“怎么了?”

她刚才点开系统,分数还没有生成,大概是还没这么快。

既然这样,就先聊会儿天吧。

她听到身侧林疏开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落幕表演

小树苗只是对这个回答迟疑了三秒,林疏的脸竟然又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抱歉,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指陈俊在找你,你对之后的路有什么打算?”

小树苗:哦,我也没想歪啊。难不成我还会去考虑两人之间接下来怎么办吗。

她说:“现在我还不知道。”

现在分数还没有生成,能不能走,实在不确定。

她的手指已经略微焦躁地叩击起了座椅的扶手。今晚分数没凑齐,做什么事情都没心思。

要是林疏的分数依旧不够的话,那她只能……

她的脑海里已经依次浮过了小孔雀、贝斯小哥和漫画小哥哥,甚至勉强把胖子也考虑在列了……

“叮”一下,系统发出了提示音。当然,这个提示音林疏听不到,但小树苗别提多激动,立即点开。

下一刻,她双眼放光,觉得自己的人生根本就是升华了!

——十分!竟然是十分啊!

她人生中开拓出来的第一个十分,简直就是里程碑式的大跨越!

下一秒,林疏被女孩一把扑住。女孩甚至把自己的眼泪鼻涕都蹭在了林疏的西装外套上。

“我太喜欢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树苗激动到说不出完整的话!

林疏一愣。

“怎么了?”

小树苗:“我太喜欢你了!你简直就是宝藏!”

林疏措手不及,想推开她,却终究没舍得。他的手指虚虚地在她的脊背上游离,一路游离到肩膀上。

几分钟后,他终于是下了下狠心,深吸一口气,将她轻轻的、温柔地揽在了怀中。

“你说真的?”他闷闷问。

小树苗:“是啊,当然是真的!”

林疏侧头,优美的鼻梁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忽然说:“那跟我走吧。”

小树苗:“?”

忽然清醒过来。

她放开他,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跟你走?”

林疏:“嗯。我会安排。”

此时此刻的他,又再度给了她那种极其稳定、可靠,可以信任的感觉。

她明白过来,陈俊找她不会罢休,最好的办法是再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虽然办法老套,但行之有效。而林疏,显然就是早就筹谋好了要带她走。他做事向来谨慎、周密,不会说出一句自己做不到的话。

小树苗对走不走,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迫切性,但——当林疏展露出他里程碑式的超高点数之后,小树苗觉得,跟着林疏混挺好的,不管到哪儿都不愁分数。有他在,她的生活就稳定无保障。

所以,林疏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行啊,跟你走。”她轻巧就答应下来,“什么时候走?”

林疏一愣,有些惊喜,大概是没料到她竟然这么快这么干脆就会答应他。

他说:“航班时间在00:45分,这是机票。”

她收下,想了想:“我没别的东西可带的,但是需要跟我的队员们好好道个别,和他们说明一下情况,你可以给我留点时间让我处理这里的事情么?我保证,我会在航班时间之前抵达机场的。你先去,我随后就来,我们就在机场见吧?”

林疏点了点头,答应。

“机场见。”

他用手握住她的肩膀,手掌很暖,好像是在给她传递能量,希望她别因为跟队友告别而太沮丧。

小树苗用微笑表示谢意。林疏站起身,朝外走。

起身的时候他一个踉跄,像是没站稳。他撑住座椅靠背,站在那儿许久。

小树苗看他站的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塑,探头:“没事吧?”

男人深呼吸,忍着双腿的酸麻感,佯装无事道:‘没事。’

他走了两步,站在灯光阴影的交界处,西装侧肩染了许多的光晕。

他回头说:“我在机场等你。”

小树苗:“嗯,好。”

她觉得眼前的林疏好像有点帅,是一种她以前没来得及发掘的一种帅。

现在的他披着一身的光晕,侧脸英俊,脊背挺拔。回眸对她说话的时候,语调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隐约的,她觉得他此刻的样子让她有点留恋,像极了她曾经要告别时候的,穿着一身睡衣的陈俊,也像极了跟她分手时那个站在雨中、背影挺直的祁月。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一种联想。

剩下的时间不多,航班时间是45分,去机场的路上需要花半个小时的时间。再除去领登机牌、候机、安检的一些时间,保守估计她需要在11点半的时候就动身。

她开机了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10:50,距离她出发还剩下40分钟。

距离演唱会结束还有10分钟。

她立即去往后台。

此刻,后台里,乐队们还剩下最后一支表演。

“怎么办啊,这个是压轴的表演啊,之前你们四个为了压轴的表演磨合了许久啊,这个鼓手老师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排出来的,”工作人员非常焦急,团团转,“而且最重要的是,安排了一个你们四个一起从升降机里降落下去的落幕,这个落幕是全场最最高潮的阶段,现在其中一个突然换成了大家不熟悉的随行人员,这不是伤害粉丝们的感情吗,而且演唱会的最终效果也会大打折扣的。”

其他三人也在沉默着。

鼓手老师表示:“这个我真的没办法,我不能硬上啊,而且也没有排练磨合过,要不然……你们三个跟观众谢幕吧?”

“谢幕只有三个人,这合理吗?”工作人员反对,“不知道那些媒体和记者最终会怎么去写呢。”

杭星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别吵了,我们来想想解决办法。”

正在这个时候,门推开。

小树苗出现了。

“我来。”她站在那里,身后是化妆间的一盏橙光,简直就像一个突然出现的救世天使,“最后一场表演,我亲自来。”

最后一场表演是在10:52分开始,整个表演过程8分钟,最后在11:00准时落幕,他们四个会在千人的呼声、掌声与尖叫、眼泪之中,缓慢落下来,最后沉入舞台深处,只剩下他们扔出去的手腕上的丝带作为飘散在半空中的最后的告别。

和乐队成员们告别,系统bug

小树苗参加最后一场落幕演出,工作人员显然重重松了口气。但其他乐队成员很关心她。

“你身体状况没问题了?”

“别硬撑啊,要是不行的话,就还我们三个谢幕吧。”

小树苗:“我好多了,没问题的。”

成员们这么关心她,她还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自己想要退出乐队的事情。

所以,这最后一场四个人的谢幕表演,也算是她自己最后的一场表演吧。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眼下,这一支表演是完整的。

快到上场的时候,她单独把杭星叫过来:“表演结束以后,我有话跟你说。”

杭星正往手上系丝带,动作酷酷:“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或者结束以后回度假山庄说。”

“我不回去了。”她说。

“你晚上还有其他安排啊?”杭星抬头,随即了然,“哦,对,你最近晚上也是每天神出鬼没的,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

看杭星并没有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她只说:“等演出结束再谈吧,现在要上场了。”

出化妆间的时候,她好像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于是作罢,专心上舞台了。

小树苗刚才见到的那个人,是陈俊手底下的小弟。

他们已经在后台搜寻了很久,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了,忽然发现化妆间里,小树苗竟然回来了。

他们立即把这个消息汇报给陈俊。

他们汇报的时候,陈俊已经坐在观众席上了。

他面庞隐在黑暗中,下颌绷得很紧,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上的那个鼓手,说:“……我已经知道了。”

“……她还真敢。”

表演已经开始,一开场众人就开始惊呼,因为大家发现之前那个退下场的鼓手弟弟重新回来了。

这一次不是替补的鼓手老师了,而是鼓手弟弟本人!还是那个一贯的酷酷的鸭舌帽,一贯的宽松运动风。

表演气氛越来越热烈,粉丝们也越来越疯狂。

观众席底下的陈俊却只是抬起腕表,极其冷静地盯着上面的秒钟一格一格地转动。

“演出什么时候结束?”

“11点整。现在还剩下5分钟。”

陈俊垂下眼睑:“还剩4分52秒。”

他又问:“人手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第一时间就去通知兄弟们了。现在大家一部分守在前门,一部分守在工作人员退场的小通道,还有几个守在侧门,不管他们从那个出口出来,我们人手都有应对。车子也在附近都等着,一旦看到他们车子出来,我们立即会跟上去。跟上去之后也不会轻举妄动,会先跟一段路,等到安保松懈、道路人少的时候再下手,到时候直接逼停车,把人从车上给绑下来。”

陈俊“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动。

4分52秒,此时此刻被拉长成了极其紧张的时刻。演唱会场内众人欢呼尖叫,而场外已有人在暗暗部署,站好了自己的岗位,全神贯注等待指令。

灯光师专注着灯光,摄影师专注着镜头,后台工作人员也各忙各自的工作,谁都不想在直播时出纰漏。

乐队成员们在舞台上表演、接受众人的欢呼,而外头的司机已经等候在了隐蔽处,筹备着待会儿劫车劫人。

在演出的最后一刻,四人站在升降台上,从十米高的高空处被一点点降下来,最后沉入舞台。场上欢呼雷动,还有许多粉丝的叫喊。小树苗抬头时看到灯光都集中在他们四个身上,他们成了全场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像是宇宙之中星星一样耀眼的存在。

再抬头看自己身侧的三个乐队成员,他们三人也都正好在看她,每人眼底都涌动着光芒。漫画小哥哥率先抬手,揽住了身侧的小树苗的肩膀,又揽住了杭星的肩膀。

杭星也沉默地揽住了贝斯小哥、漫画小哥的肩膀,揽得格外用力,像是一切情绪都在不言之中。

四个人就这样,互相揽着肩膀,聚成了一个小圈,他们头抵着头,环绕在一起,彼此传递力量。

乐队的四个人,就这样在瞩目的光芒之中、在粉丝们的万千簇拥里,缓缓沉下。

连小树苗这样薄情寡义的人,都忍不住被自己的队员们给感动。

她知道这一段在彩排里是没有的,完全是大家受现场气氛感动,自发做的举动。

不过,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队员们说自己要退出乐队、离开这个城市的事情。告别,永远是难以启齿的话题。

他们几人一路沉下来,最后降落在了后台的黑暗之中。有工作人员上前帮他们卸掉身上的麦。

贝斯小哥哥抬手,好像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想哭的冲动,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杭星笑了笑:“谁不是呢。”

漫画小哥哥:“不过现在演出终于结束,也算是了结了近期的工作了,今晚大家可以好好睡一个觉了,明天又能一起创造新歌了。”

小树苗:我要退出。

嘴巴动了动,好像有点说不出口。

大家都回到休息室里换衣服的时候,她一个人打开了系统。

她决定看一下自己系统里面的那个“10分”,开心开心,舒服舒服,给自己一点开口的勇气。

结果点开一看,看到的——

竟然是一条系统升级的消息通知。

“亲爱的宿主:需要提醒您,因为宿主的[系统人生]时间已过半了,我们会在进度条超过50%的时候开始加快升级。到目前为止,您已经使用了系统时间的54%,系统正式升级为5级,同时将扣除您相应的每日保养值14点。检测到您目前库存中只有11点,希望您在午夜之前尽快攒够足够的分数。”

“根据上个礼拜新修改的[系统2.1.0规则],在宿主50%的时间进度之后,升级会越来越快,需要扣除的点数会随机翻倍。当然,系统功能也会开放得更加全面。本次修改[系统2.1.0规则],作为用户补偿,随机赠送您一个小礼包,使用期限是一周,请尽快使用。”

抓到小树苗?

“需要提醒您:时间进度并不等同于剧情进度,很有可能您使用完了系统给予的时间,却并没能推动剧情的10%。我们鼓励宿主成为勤劳的、优秀的、勇于创造新价值的高质量宿主。祝您度过今晚午夜的愉快时光。”

小树苗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屏幕,脑子里只有那个飘荡着的“14点”……

今晚午夜的愉快时光?

你确定我能真的愉快起来?

她看了一眼此刻的时间。此刻是11:08分。

距离她动身去机场跟林疏会和,还有22分钟的时间。

演唱会结束。

工作人员安排了一辆黑色商务车,载着乐队几个成员从隐秘通道悄悄离场。

远处有几个望远镜,已经把镜头对准了他们。

车子开出门口,好像是里面有人忘记拿了什么东西,门又被推开了。杭星裹着一件深色大衣,戴着墨镜,从里面跳下来,小跑着返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抱着一个盒子又出来,三两步快速登上了商务车。商务车里还坐着其他三个戴墨镜的队员,漫画小哥哥正拧开瓶盖在喝水,小树苗斜躺在座位上休息。贝斯小哥哥帮杭星拉上了门。

因为玻璃是不透光的,拉上门之后,里面的景象就完全看不清楚了。

此刻,陈俊的人手都已经等候在外头了。

“老大,看到他们已经出来了!”

“老大,确实出来了,出来了!是从侧门出来的,躲开了前门的一大堆粉丝!”

王彭侧头:“老大……说是看到乐队成员们的车出来了,还看到那个杭星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要不然我下命令吧?”

王彭看陈俊不发话,主动下命令:“你们都跟紧了,别把人给跟丢了!”

小弟们的车子稳稳当当地尾随着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跟着它一起开上了高架,又从高架上下来。跟了大约二十分钟,眼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司机一路猛踩油门,终于把前面那辆黑色商务车给逼停了。

王彭在这一头远程操控,听着语音消息。

“王哥,里面除了司机就四个人,抓哪一个?”

王彭:“抓那个鼓手啊,你们这都要问?”

“其他人呢?绑不绑?”

“其他人……”王彭心里存着恻隐之心,“放了吧,把他们丢回车里,就抓那个鼓手。”

王彭能隔着语音,听到那头的争执声。

场面好像很混乱。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们!”

“司机,现在就报警,有人非法绑架!”

因为声音太过混乱,已经分不出是谁跟谁说的话了,如果眼前是一个画面,王彭几乎能想象到画面有多么的摇晃。

终于,“彭”的一下,传来了车门被关上的声音,还有人被蒙住了嘴巴“呜呜呜”的声音。

“王哥,事情已经办妥了,人已经绑来了,现在蒙着布呢,丢在后座上。”

“你们温柔点啊!”王彭实在是心慌,赶紧叮嘱了几句。

这些小弟都是新来的,刚跟了老大没多久,都不知道还有小树苗这么个人。

他实在是担心这帮男人粗手粗脚,把小树苗给怎么虐待了,回头老大还得大发雷霆。

夜晚的一座郊外小别墅。

王彭心中焦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此时,墙上的时间,已经是11:30。

他越走越心急,越走越心急,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汗。

其实他也不想把小树苗给绑回来的,这一绑回来,自己的处境也变得有一丝危险了。

可是又不得不听从老大的命令。

“老大,他们已经抓到了人,现在正在返回来的路上。过一个高架桥就到了。”王彭算了一下时间,“也就是七八分钟的事情吧。”

王彭心里觉得慌,总感觉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想给林医生赶紧打个电话寻求安慰,但谁知道林医生现在并不接他的电话。

他没辙了,只好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过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开进了小院子。

院子里的其他兄弟赶紧过去迎接。

“车到了!”

车门一拉开,跳下来几个人,接着其中一个人又从里面拽下一个身上套着黑色麻袋、套得鼓鼓囊囊的人丢在地上。

“呜呜呜呜呜!&*%¥#&*!!”

“就是她了!王哥,怎么处理?”

王彭吓了一跳,赶紧说:“快快快,先扶到里面去!找一把软一点的椅子给她坐!加一个靠垫!哦对了外面那么热,把空调给开了,就开25度吧温度最适宜!”

兄弟:“……?”

王彭又说:“你们赶紧的啊,一个个愣着干什么!趁着陈哥还没发现,赶紧扶到里面去!”

于是大家手忙脚乱,赶紧把人扶到里面去,给她搬了一把软椅子。

但是没有人敢去给她解头套和松绑,怕她一松绑马上又逃跑了。

大家都等着王彭处理呢。

王彭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让兄弟先看住她,自己则去找老大。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车来了,人绑来了,老大应该比谁都要积极呢。

毕竟是自己找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啊,他不是该第一时间就出现吗。

可是出乎王彭预料的是,陈哥……此刻竟然在花园里浇花。

他搬了一把木椅,坐在一盆绿植边上。手上提着一个铁艺的水壶,壶口很长,水流从里面哗啦啦涌出来。

此时可是午夜12点啊!在这种连月色都没有的黑黝黝的晚上浇花,这是怎么可怖的一个画面啊!!

王彭被远处那个人影给吓了一跳,好半天鼓足勇气才接近:“老大,小丫头绑来了,在里头呢,你去看一看吧。”

陈俊“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手中依旧在浇花。

王彭起先以为老大是有闲情逸致呢,搁这儿饲弄花草。但仔细一看,发现陈俊的手指竟然是在颤抖。

每一根都在轻颤。

壶口里流出来的水也不稳当,好几次都浇偏了。

老大看着是在浇花,但心思分明不在这里。他眼底的情绪好像飘得很远。

陈俊的执着

王彭明白了:原来老大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情况。

以前没抓到人的时候,一门心思要把人弄到手,还扬言抓到人之后要把人生吞活剥。

现在人到手了,他再观陈俊,好像没有喊打喊杀的气势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的情绪太过复杂,这样复杂的情绪让他身上的点变得很矛盾:明明一颗心只想要赶紧看到她,却偏偏不敢看、不去看,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地走了很远,一个人待在这。

王彭叹息:“老大,早晚要见面的啊,现在兄弟们都等着呢。你真不去看啊?”

陈俊沉默了一会,说,“……再给我几分钟时间。”

王彭:“哦。”

老大要这几分钟的时间干什么?

王彭不知道。

反正他只看到陈俊一直就这么坐在这儿,浇着花,心底好似很乱,面上又好似很平静。

所以这几分钟的时间,其实是老大自己用来做心理建设的吧?

他在给自己鼓勇气去见那个想见的人,在说服自己站起来。

可太久没见,心底又有一丝柔软的胆怯,不知自己要问的是什么问题,想听的又是什么答案。自己在她心里,现在又变成了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陈俊一个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王彭的腿都酸麻了,他才站起来。

仰头,头顶是漆黑的夜空,没有一丝星光。

她走之后的许多个夜晚,他也是在这种没有星光一样的夜里孤独站着,站到天亮。他太过熟悉每一个凌晨的夜色了。

“走吧,去见她。”陈俊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王彭紧随在其后。

当陈俊的手落在那个黑色的头套上方的时候,不得不说,他再度开始胆怯了。

他以为自己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吝啬流血。

却从来不知,有一天他能胆小柔软到这样的地步。只是摘下一个头套,就让他的手再度颤抖起来。

她会用怎样的眼神和他进行第一个对视?

她会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他找了那么久,奔波了那么久,可是否真的做好了跟她见面的准备?

陈俊知道,屋内所有兄弟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所有人都期盼地等着他摘下头套,宣布大家办事不错。

可他依旧犹豫。

他深吸一口气,仰头,用理智克制自己每一根手指都平静下来。

终于,他缓慢把那个黑色头套掀开。

下一刻,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陈俊:“……?”

王彭:“……?”

此刻,屋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不敢讲话。

几个小弟兀自观察着陈俊脸上的表情,心里忐忑起来。

王彭是最跳起来的一个人:“你们在搞什么啊?绑错了人你们不知道啊?不是让你们绑那个鼓手吗?!”

大家一看,没错呀,这人就是穿的鼓手的衣服。那件松垮的运动外套,还有一个黑色的鸭舌帽。

敢情玩儿的是金蝉脱壳这一套?

陈俊手中拎着这个头套,一时分辨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

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手中的黑色头套越攥越紧。

最后,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王彭也看那人,心里更是没底了。

绑架来的那人,一头微微蜷曲的亚麻棕的短发随着头套被摘下而倾落下来,发丝凌乱,衣衫也很乱,但不妨碍那张脸唇红齿白,极其秀气,脸上还带着一点残留的舞台妆。

这么一打眼瞧过去,算是一个极其正品的帅哥了。

不是别人,正是漫画小哥。

王彭当然是认识漫画小哥的,半小时之前不是还在观众席上看他的表演的呢么。他立刻指着他,装模作样大声质问:“怎么是你?”……一副比他家老大还要生气的样子。

心里则在悄悄美滋滋的:不是小丫头就好啊,人逃了就好啊。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漫画小哥似乎也很无辜,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当然,这惊吓之中有几分是装的几分是真心实意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们为什么绑我?”他开口就是被绑架的受害人口吻,“这是犯法的。”

王彭:“额,这个……”

他抬头去看自己老大。老大没说话,但一张脸却是阴云密布。

废话,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掀起来看到个男的,他心情能好吗?

长再帅能有什么用?老大又不喜欢男人!

王彭代替老大,大声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搞这一出玩儿我们啊?啊?是不是小丫头指使你的!”

漫画小哥的眼神更加无辜了。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内情也不了解。

我就是穿了一身别人的衣服而已。

事情的最后,是陈俊走出去,在门口把手里的黑色头套撕了一个粉碎。

王彭瞅着那样子,感觉他身上带着许多一缕缕的黑烟,按照如今影视剧的套路,这样的角色和人设,距离黑化可能也不太远了。

王彭走过去:“老大,现在怎么办?把那个吉他手怎么安排?”

他当然十分确定,他们是被小丫头给耍了。

别看小丫头很多事情上都看着大大咧咧、迷迷糊糊,一到正事就滑头得跟个泥鳅一样。

“看样子,丫头现在应该已经跑了,那个吉他手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不如就把他先关押在这里,慢慢留着……”

“不用,放人。”

陈俊垂下眼眸,倚靠在院子的门墙上摸出烟盒,“她存心算计我,是我栽了。但我还不至于这么没风度。”

王彭立刻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大哥不愧是大哥,范儿就是不一样!

他也巴不得可以多帮一把小树苗,立刻安排起来,生怕老大反悔:“行啊,那我过会儿安排个人,安排一辆车,把他送回去。那……至于丫头,咱们还要不要继续追?追的话,手头也没个线索,实在不好办啊……”

王彭很希望陈俊放弃。

至少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大家忙活一天了,真的很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行不行?

但他的希望落空了。小弟们依旧需要继续加班。

艺高人胆大,躲在陈俊的车里

“她应该回去机场。”陈俊抽完一根烟,思路也清晰了,“想逃走,第一反应就是去机场。”

“你们带着人去机场追。”

王彭:“……哦,好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小弟们很快就准备了起来,动身要出发。漫画小哥也被单独安排了一辆车,送回到市区里。

“你们三个结成一队,去这辆车。”

“你们四个上这辆车,跟前车要保持距离,跟着走,知道吗?”

王彭一通紧锣密鼓的安排,安排得差不多了,他去自己的车后备箱里取东西。

后备箱车门一开,他……傻眼了。

这一傻眼,足足让他定格了五分钟那么久。

有小弟远远喊了他一句:“王哥,小率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刚才找他没找着。”

王彭像是刚刚才回过神一样,“啪”一下重重合上了车后备箱,清了清嗓子,大喊:“不用了!待会儿我自己联系他,你们几个先出发,时间很紧急!”

“好的!”

等前面几两车都开走了,王彭这才急急地拉开车门。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王彭几乎要崩溃了。

就在刚才,他一开车后备箱,竟然!看到了!

小树苗!!

陈俊寻她都快要寻疯了,结果闹了一圈回来,小树苗居然藏在了他们车的后备箱里!

王彭深深感受到了“艺高人胆大”这个词,不用问,问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问题是!!!

你一个人躲在后备箱里也就算了!

你带着小率一起藏在这里干嘛啊??

好,退一步讲!你带着小率一起藏在这里也就算了,你还在后备箱里肏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王彭一开后备箱的门,入目的就是极其香艳的一副画面。宠物小弟已经被小树苗给扒光了,两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抱着自己的脚踝委委屈屈地挨肏呢。他一开车门撞见的就是宠物小弟泪眼朦胧、欲哭不哭的委屈状,好像实在是被欺负得太狠了。

王彭看到这个画面,当场就愣住了!

原来刚才老大在花园里情深深雨蒙蒙地浇了半天花,你正在后备箱里搞他的小弟呢!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这渣得都没有底线了!

他正要卷起袖子,好好和小树苗说道说道,小树苗已经啪啪啪挺动了几下,不耐烦地抬眼看他:“看够了没有啊?看够了把门关了。”

王彭“哦”一声,本能地很听话,立刻把门给关了。

关完之后,他琢磨一下,不是这个道理啊!

他赶紧折到前面的驾驶座上,打开车门,装作自己在座椅上找东西的样子,实则则朝着后头说话。

“丫头,你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被老大撞到你在他车里搞男人,你还活不活了?”

小树苗:“我知道,所以你要掩护我。”

王彭傻了:“???还要我掩护你?”

小树苗:“再给我五分钟,马上就能射了。”

说着,她又把宠物小弟给翻了一个个儿,让他撅着屁股挨肏。

宠物小弟起初不肯,被小树苗啪啪啪抽了几下屁股,立刻老实了,委委屈屈地撅高了,眼里还在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小树苗一边插弄他屁穴,一边感慨自己今天一天真的是命途多舛。

首先,今天是她开演唱会的日子。结果演唱会开到一半被陈俊给认出来了,半路就跑了。

惊险逃脱之后跑到外面酒店约了个陌生男网友,回来之后又在观众席上搞到了林疏的初夜,搞完她竟然还回舞台去表演了最后的压轴节目,在粉丝们的呼唤之中结束了今日工作。她很佩服自己。

按理说,勤苦耕耘了两块田,日子总能过下去吧。谁知道在最后一小时,系统忽然升级了,点数变成14点了,简直要人命啊!

于是,她现在就在辛苦耕耘着第三块田。这一块田耕完,今天的点数才算是勉强凑够了。

一晚上啪了三个屁股,小树苗很累。

但最累的还不是肾,是她忐忑如过山车一样的心情。

从演唱会后台退出来的时候,她悄悄找漫画小哥聊了聊,说自己“情况很危急”,外面还有人想要找她。

漫画小哥不愧是和她狼狈为奸多年的好gay蜜,啥也不说,啥也不问,迅速帮她决策了几个解决办法。

他只说:“你现在赶紧离开,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小树苗谢过了漫画小哥,还和他拥抱了一下。这一刻才觉得,有兄弟真是一件好事。

拥抱的时候,她在他肩膀上说:“我要退出乐队了,大家以后可能见不到了。”

酝酿了一晚上难以启齿的话终于说出来,她松了口气。

漫画小哥反应还蛮快的,没太多伤感,只“嗯”了一声,像是讨论小树苗明天感冒请假一样:“我会转达他们的。”

她谢过,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飞快从其他通道匿走了。

漫画小哥独自想了几个方案,但最终敲定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用同样装扮的工作人员来迷惑他们视线。这个办法有可能会穿帮,但退一步讲,即便那些人在劫车的时候发现穿帮了,但他们也已经跟了这么久了,这也算是为小树苗争取更多时间了。

他联系了一个乐队的随行保镖,那个保镖愿意帮这个忙,也换上了小树苗的衣服。不过等临出发的时候,漫画小哥想了想,换成了自己上。

大概是不知道被节奏会有什么危险,不想牵扯进一些无关人士吧。

平常倒是没看出漫画小哥的道德伦理水准有特别高的时候,不过,一到关键时刻,他也挺能拿捏分寸的。

小树苗从演唱会偷偷溜走之后,在大街上晃荡了一圈,心里也挺烦的。毕竟不知道去哪儿,而且,剩下的3分还没有着落呢。林疏操过一次已经不能再操第二次,看眼下这个时间,她也来不及去机场和林疏会和了。

今晚,注定要放林疏的鸽子了。

大街钟楼上的时针距离那个午夜0点只有很小的一个弧度,好像被人随便划拉划拉就要碰到0了。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想到3分,她就没忍住想到了当初的宠物小弟。人家不多不少,正好3分。要不然就迎难而上,搞一下陈俊的人?

加上她心里又隐约担心陈俊的那些小弟会在动手的时候误伤到自己乐队成员,心里实在不放心,干脆就打了车一路尾随着,来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俊小弟们以为自己追着的那辆车里有小树苗,却不知道小树苗在后面的车子里悄悄跟着他们。

等到两辆车都停下来,发生争执的时候,小树苗就趁着人多混乱,钻进了其中一辆车的后备箱里,平躺着跟到了陈俊的大本营。

这一招不可谓不危险。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待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是他的盲区。陈俊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她距离他竟然那么近。

王彭简直是服了:“姐姐,你现在人进来了,你倒是想想该怎么出去啊?”

小树苗正忙着啪啪啪地插穴,眼下任何事情都没有插穴来得重要。她停了一秒,只说:“帮忙看看时间。”

王彭不明所以,举起手机:“……十一点五十二了,怎么了?”

小树苗又是啪啪啪,开始猛烈肏起穴来。

一到关键时刻,真的恨不得自己可以早泄。

持久?不需要的。

宠物小弟被肏得一颤一颤的,偏偏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发声,只能眼里啪嗒啪嗒掉下更多眼泪来。

终于,在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小树苗成功射了出来。

她重重松了口气,退了出来,提上裤子,盘腿坐在后备箱开始和王彭商量正事了。

“现在我们可以商量商量怎么悄悄出去了。”

王彭:“……”

王彭看了一眼宠物小弟,只见宠物小弟已经被操得膝盖麻了,动不了,大腿也是打颤,两瓣屁股被掰得大大的,上面留有五指的指痕。

再深入一瞧,中间的屁眼被搅得红肿红肿的,又是混合着精液又是混着润滑液,还有滴滴答答往下流淌的肠液。它们被研磨成像是白色的牛奶浊液,堵在他的屁眼口,还有不少流淌到了他的大腿根,一路淌下,画面跟个刚被搞完的AV女优一样。

王彭暗叹:拔屌无情,拔屌无情啊。

“我看那几辆车都走了,他们是不是要去机场找我啊?”

王彭回神:“是啊,老大觉得你肯定会去机场!”

小树苗觉得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往机场跑啊。按照陈俊这个出发的速度,可能她现在都还没有来得及登机呢,到时候在机场被逮一个正着,那才叫一个惨。

“陈俊自己也跟着去吗?”

王彭:“是啊,老大看样子也是准备出发。”

“你的车先不要开,等陈俊出发了,再悄悄把我放走。”小树苗想到了什么,又确认,“漫画小哥没事吗?”

“你说那个吉他手?放心,已经送回去了,老大这个人做事很光明磊落的!”王彭又说,“不过,我的车要是停在这里不开,也缺少一个理由啊,总得有什么说法才行……”

王彭扫了一眼还撅着屁股动不了的宠物小弟,催促起来:“你缓过来没有啊?要缓那么久?赶紧的,你先从车上下来。这里少藏一个是一个。”

这话没说错。小树苗是因为不能见到任何人,必须藏在后备箱里。小率则没事,本来就是这里的人,他不见了才让人生疑呢。

宠物小弟穿好了衣服,王彭趁着四下无人,把小率从前排的车门拉了出来。等小率混入人群中了,王彭又折返回来。

“你猜怎么着?刚才我看见林医生了。”

小树苗这才想起林疏:“哦。他来这儿了?”

她没有去机场赴约,放了他鸽子,林疏当然会不安了。

“是啊,我看他进来得很匆促,像是急着找人似的。”

小树苗:林疏不会以为她是被陈俊给堵了,所以才没能去机场赴约吧?

他现在不会是想来跟陈俊要人吧?

陈俊和林疏暗潮汹涌

小树苗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担心。

林疏跟陈俊撞上,而且两人现在心情都不怎么样,保不准会出什么事呢。

“你赶紧过去,瞧一下情况。”小树苗把王彭给派遣出去,“有事情就回来汇报。”

王彭:“啊?我?我干吗要去?他俩能有什么情况?”

正说着话的时候,陈俊忽然远远喊了一声王彭。

王彭立刻就从前排驾驶座们探头出去:“老大,我在,我这儿找车钥匙呢,找半天找不着!”

下一刻,听到陈俊的脚步声近了:“我和你一起去。”

王彭惊悚了:“啊?老大?你和我一起去?你你你你你你……你也上这辆车吗?”

陈俊停下脚步,挑眉:“有什么不对吗?”

他挑眉时有一种不太一样的压迫感,王彭立刻就怂了:“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不对……”

后备箱里的小树苗:……

简直废物!

陈俊就这么走过来,脚步越来越近,小树苗能感觉到的危机感也越来越重。

但人已经在后备箱了,躲也躲不了,现在开门哪怕像兔子一样飞快蹿出去也抵不过陈俊一步跨三步的。求生等同于找死,倒不如老老实实躺平。

她果然就躺平了,躺得还贼平,简直要和后备箱的深色背景融为一体。

陈俊很快就开车门上来。

王彭则老老实实坐到了后排。

王彭简直都不敢和陈俊说话,生怕一说话,陈俊就要回过头来应答,一应答,一往后看,没准就看出了点什么端倪。

他战战兢兢坐着,眼看着自家老大抽了一根烟,手指在车窗外抖了抖烟灰。

他今晚的心情似乎有些复杂,足足过了几分钟都不见任何动静,沉默得好像心事多得说不完。

正当陈俊抽完了一根烟,丢了烟头,打算启动车子的时候,副驾驶座的门被人拉开了。

林疏坐了上来。

“我一起去。”

王彭一哆嗦:怎么你也来凑这个热闹?

陈俊看他一眼,淡淡“嗯”一声,算是默许了。

车子启动,陈俊打转方向盘。

车开出小院的时候,陈俊忽然问:“你好像很关心她?”

隔着一排座位呢,后面的小树苗都感受到了这话里头的暗波汹涌。

王彭也是擦汗。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林疏的回应,王彭赶紧帮着打哈哈:“可不嘛,丫头的事情,大家都挺上心的,我最近也是操心操得感觉有点血压不稳定,打算去医院什么时候看看……”

打开后备箱就是偷情场面,天天担惊受怕打掩护,血压能稳定吗。

陈俊踩着一个黄灯疾驰而过,只淡淡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那个乐队的?”

这个问题听着很平淡,像是询问家常,但话锋却好像一把薄刃,几乎是切着人的要害划过去的。

小树苗感觉心里“咯噔”一下。

陈俊这是琢磨出奸情来了吗?

过了一会儿,才听林疏淡淡回了一句:“忘了。”

王彭:“……”又是擦汗。

林医生今天是怎么了,回话回得比问话的人还要冷淡!

他只觉得以前的林疏虽然为人礼貌克制,带着点距离感,但是和陈俊说话也不至于冷淡到这个样子。

今天这姿态,倒好像是在心里蕴着什么怒意不能发泄出来,所以语调比平常都要生硬。

……还有点跟陈俊对着干的意思。

王彭只感觉到后面的小树苗从两把座椅之间的缝隙里,戳了一根手指进来,在后面抵了抵他的腰部。

小树苗的潜台词:废物!赶紧说话呀!

王彭只好再度打哈哈:“……哎,我记得林医生家里好像有很多乐队的唱片!每次都是一大摞一大摞地买回来放家里的,估计哪一张唱片是什么时候买的也没印象了。这不,瞎猫撞上死耗子,刚好就撞上小丫头的唱片了!也只怪他们乐队最近太火了,乐队迷们几乎人手都有一张他们的唱片……”

言下之意:误打误撞,不足为奇。

王彭说完之后,还赶紧去向林疏寻求附和了一下:“……是不是这样啊,林医生?”

王彭:赶紧给我说是!

但林疏沉默的时间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他只盯着窗外看,留给王彭一点弧度极小的侧脸。车都开出两个路口了,林疏才淡淡一句。

“……可能是吧。”

王彭要吐血了:可能?

你给我说“可能”?

“可能”的后面,还给我带一个极其不确定的……“吧”??

你是觉得筋骨好久没松松了,今天特别想跟陈俊打一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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