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姜引港伸出手，蜻蜓点水般抚过姜沅乱糟糟的头发，夹着早晨沙哑的声音让姜沅的脸庞发烫发热。他如今的表情一定傻乎乎的，偏偏叫姜引港看见。
这样的场景实在很暧昧，姜沅沉浸在“扮演爸爸老婆”的沾沾自喜里，用被子捂住脑袋，“我习惯了……”
姜引港看了他一眼，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收回胳膊平躺回去。
“爸爸，”姜沅有点失望，“你和郑阿姨睡过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沅咬咬嘴唇，不由自主地往姜引港身边挨了挨，然后把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问出来：“就是问问，做爱是什么感觉。”
“在学校谈恋爱了？”
“没呢，不过有看上的了，向您讨教一下经验，以后上床知道该怎么做。”
姜引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把话题引向了另一边，“没谈恋爱就别这么早问，到时候不用人教就会了，你现在还在上学，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别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我同学都……”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姜引港突然伸手拽姜沅的后领子，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大夏天别捂在被子里，脸都憋红了。”
“我不好意思嘛。”姜沅又撒了个小谎，其实是不想让姜引港看见他得意洋洋的那张脸。姜引港没有正面回答，那就是还没和郑亚玲做过，没有正面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吃完早饭之后姜引港送姜沅上学。客观地说姜引港是一个负责的父亲，任劳任怨地帮儿子准备每一顿饭，回来晚了就要打电话问干什么去了，衣服穿脏了就帮他洗干净。这点让姜沅很受用，有种被一个泼辣老婆管着的感觉，他恨不得昭告天下。
这几天郑亚玲一直没来过华府，所以姜沅可以每天找理由让姜引港陪他睡觉，有些理由拙劣得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信，姜引港也不戳穿。每天上学之前他都会偷偷喷一点姜引港的男士香水，或者偷穿姜引港的衣服，自欺欺人地把自己和父亲当成新婚夫妻。
这些秘密就像是隐藏了一整个冬季的蝴蝶，也许会被冻死，也许会等到春天毫不犹豫地飞出来。
周三下午只有一节课，讲的还是大学生职业规划，姜沅坐在教室里迷迷瞪瞪，什么都没听进去，一门心思等着下课下课。下课袁来叫他一起去打球，他没去，收拾好书包闲庭信步地往外走，听袁来在后面骂他有了媳妇忘了娘。
的确是有媳妇了，姜沅想，不过媳妇是他爸爸。
走出校门口的时候，姜沅没看到姜引港的车，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心脏猛然提了起来——他敏感地觉察到有人在看着自己。
他下意识握住了兜里的手机，一边往公交车站走，一边谨慎地回头朝那道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可疑的身影。
周围都是出来玩的大学生，还有几个推销考研辅导机构的人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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