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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舌头被揪住,嘴里也尝到了血的味道。

他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只浅浅的有一丝痛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颗肾脏被踩碎,寒光一闪,他眼前又亮出一把沾血的尖刀,贴在他的舌头上,很轻柔地,割了下去。

佘慬割得很慢。他很少去吃西餐,刀叉却用的不错,动作慢得让佘凛心疑心他是在切一小块牛排,不过转念一想,这张嘴说了不该说的话,割了舌头也无妨。

佘慬想要问话,就算是割了舌头也能问出来。

显然佘慬没想留活口,可他又假慈悲地把男人的肚皮缝上了,一条湿淋淋混着血的舌头,“啪”的一声,掉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无声地尖嚎,目眦欲裂,也企图挣扎,却连绳子也挣不开。

“你这条舌头割了才让我舒心。”佘慬心满意足地笑了,“骂臭婊子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

他似是想起什么,转着匕首,漫不经心地瞥向佘凛心。尖刀在转了一圈后利落地插进李乾宇的指缝间,随即说:“凛心,拨个电话给叔叔吧。就说我在仓库里宰了一头猪,需要他请人来收拾一下。”他垂下眼帘,森然地盯住了李乾宇惊慌失措的眼,桀然一笑,“我忽然也没那么想知道他是用哪只手翻过我给青青买的贴身衣物了,既然不知道,全都剁掉不就好了么。”

佘慬走出仓库时,天刚蒙蒙亮。

他随意地脱下手套,原本是想丢了,却想起岑青说很难洗,于是就塞回了口袋里。

佘凛心正拖着残缺的尸体往外走,把尸体踹下沼泽,嫌恶地噫了一声,恨不得把鞋子都脱下来。

兄弟俩一人一支烟,靠在车上淡然地谈天,仿佛刚刚不是在杀人抛尸,而是在谈论夜宵吃什么。

佘山云不在乎侄子究竟做了什么,第二天就派人清洗了仓库。佘慬靠在门前静静地看着,忽然生出一种戏谑来,拍了仓库的一角,把照片发给岑青看。

岑青不明所以,回他一个表情包。是白兔头上打了个问号。

佘慬说:“把你关在这里。”

岑青好久没有回,直到佘慬失了兴趣,他才姗姗来迟。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为什么?佘慬也不晓得。或许是他一时兴起,又或许是他骨子里的恶劣作祟,他总觉得岑青该被他关在一个小天地里,作为他的所有物。

但“所有物”这个称呼太难听,它也不适合岑青,岑青是柔软的、逆来顺受的,如果是佘慬,他兴许也会乖顺地接受佘慬为他戴上一个项圈,但好像也不够。

这样太像圈养,岑青又不该被圈养。

他从没想过要把谁关起来。他的父亲曾把母亲关在他所造就的黄金笼,可他的母亲不是金丝雀,当然也就失败了。

但岑青很像金丝雀。他又想,岑青或许会想待在他所造就的黄金笼里。

说笑而已。佘慬回,别在意。

说笑而已……佘慬又喃喃念了两遍,像是在克制,又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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