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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任了几天,皇帝就不放心了,勒令太子监国理政都在他寝殿外进行,召见朝臣也好,处理政务也罢,事无巨细都要随时汇报。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究竟在不放心什么,这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当着满朝文武天下臣民的面,狠狠地扇在太子的脸上。

这还不够,皇帝连日常吃喝都要继后亲自试毒,稍不如意就对继后与太子疾言厉色,无论手边有什么杯盏碗碟或奏折书卷,皇帝都能往卧榻前跪着的继后与太子身上招呼,有一次还泼了一整碗滚热的药汤。

——刚好被前来探病的楚何撞了个正着。

“都滚出去!”

皇帝都这么说了,母亲也让哥哥带他一起退下,楚何没道理继续留在这挨骂,便乖巧地跟着楚仁离开了。

看来皇帝下手还有分寸,知道未来的皇帝不能破相,药汤淋了楚仁一身,只有手背烫红一片。

楚仁天生肤色就白,据说是随了废后,近几年还添了几分憔悴苍白,手背上的那抹红色虽淡,却十分显眼。

在楚何看来,还有几分刺眼。

楚仁已经两三个月没见过楚何了,好不容易见了面,自己却这样狼狈。他很想看看楚何,看看他是不是又长高了、变壮了,也更英俊潇洒了,身体却侧着躲着,逃一般地往偏殿走。

楚何定定地看了一眼哥哥清瘦如昔的背影,叫了个太医,快步跟了上去。

为了能让皇帝随叫随到,楚仁从东宫搬到了皇帝寝宫的偏殿居住。

从小到大,罚跪只是寻常,不许吃喝也算家常便饭,时不时还要挨打,身体伤了再愈合,楚仁的体质早就差了。几年前被父亲打伤头后,他还落下了头疼的毛病,皇帝的病越来越沉,他头痛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治了也不见好转,反而还加重了。

自从皇帝患病,楚仁连个整觉都睡不成了,随时可能被皇帝叫去,或是询问政事与功课,或是里里外外地敲打,老生常谈,翻来覆去,却不允许楚仁有丝毫不耐、不敬与不顺从。

与此同时,楚仁发现自己的性情有了些许变化。他既未惊讶,也不意外,谁叫他是皇帝的儿子?只是这种性情既已隐藏了三十余年,为什么还要显现出来,在头痛的影响下蠢蠢欲动,几欲控制不住,甚至向来待人宽和的他,也会想要责打他人,甚至杀人了。

许是他最近真的太累了吧。

他清醒又无奈,深感悲哀。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可能还在等待,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可千万不能在阿何面前表露出来。

楚仁把自己拾掇得整洁清爽了,才从内室出来,坐到楚何身边。

楚何给太医使了个眼色,太医便开始给楚仁看伤。

“我没事的,阿何。见楚何盯着自己正在涂药的手背不说话,楚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几年,弟弟就像突然长大了一般,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缠着他不放,会去忙自己的课业,会时常出宫去玩,有了王妃之后,还搬到了宫外的王府居住。

这一天,楚仁也早就料到了。他一边欣慰,一边又很失落,生命里突然出现一份空白,心头的血肉也遗失了一块。

其实楚何闲了还是会来找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仍像小时候一样黏糊,就像现在这样——

“你多大了,还要枕着我的腿睡觉?”

还像小时候那样把玩他腰间的玉佩,给了他又不要。

太医包扎好了楚仁的手就告退了,宫人宦官也被楚何撵了出去。

见站着已十分挺拔的弟弟碰到自己就软若无骨,不是靠着就要躺着,楚仁颇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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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何我行我素道:“就算我七老八十了,你也是我哥哥。”

在楚仁面前,楚何早就不大掩饰自己了,许多话说来并不走心,可架不住听者有意。他笃定哥哥怎么都会相信他,以往多次的经验也告诉他,只要哥哥听到他说这种话,就会立刻展颜,温柔得像团阳春三月拂面而来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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