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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乐器,对传统文化知之甚少,说想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  阮迎心中浮现一丝疑惑。  他专业方向是彩塑不假,但李谨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闻璟行告诉他的。  他们走到哪算哪,阮迎从石刻讲到金属雕塑,从陶制讲到漆制,尽可能的把知道的讲给他。  到了前面一方展区,一直倾耳细听的李谨难得主动开口,嘴角扬起抹浅笑,“你觉得这个作品怎么样?”  玻璃容器中展着一尊坐莲如来佛像瓷器,大约三十厘米高,袈裟雕纹细致繁琐。  阮迎仔细看了看,随后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说:“不好。”  李谨表情微僵,笑容变得勉强,“怎么说?”  “他烧的是釉上彩,釉面上的颜料绘彩,大概是想模仿金代的白釉红绿彩如来佛像,但二次烧制的温度没掌控好。袈裟上这些复杂繁琐的图案线条,看得出来是想炫技,反而画蛇添足。”  阮迎没注意到李谨愈发紧绷的脸,扫视了一圈展区其它的作品,视线落在展区前立着的牌子上,“......姜随?这个作者的其他作品都有这个通病,但看履历他居然得过这么多的奖,现在的艺术圈当真是没法和十年前比。”  听他这么说,李谨脸上彻底没了笑,语气倏然生冷:“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  他带阮迎过来,本想是让他看看姜随是多么优秀。让他明白和姜随争闻璟行,根本毫无胜算,不如识趣地捞些钱早点离开,可没想到阮迎居然会如此大言不惭、目中无人。  阮迎一愣,顿时有些尴尬。  看这情况,李谨应该是这个姜随的粉丝。自己一时得意忘形,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惹得他不高兴了。  他正搜肠刮肚,想着怎么去换个角度夸两句。  李谨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又抬头看向阮迎,“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阮迎看着他的背影,轻叹口气,视线收回来时,瞥到右边一隅的民俗艺术体验馆。  李谨走到大厅中间的柱子后,接了电话。  对面背景音嘈杂,楚江扯着嗓子说:“你那比赛不是今天结束吗,能出来玩了吧,赶紧的,就等着你了。”  “我还有事。”  “能有啥事啊,璟哥也在这呢,你小子别扫兴。”  听到闻璟行也在,握着的手微微收紧。他不由自主地向后看了一眼,没看到阮迎。  耳边的楚江还在催,李谨皱起眉,说了句“真没空”,挂断了电话。  他回到原地,不见了阮迎的身影。正找着,旁边传来一声:“李谨,这边。”  李谨转过头,看到阮迎坐在长桌中央,朝他招手笑。  桌上摆满了各型各状、五颜六色的民俗工艺品,大多都是小孩子有家长陪同。只有他一个成年人,拿着毛笔仔细地给手中的东西上色。  他走过去,阮迎仰着头说:“稍微等一下我,可以吗?”  李谨颔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阮迎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椅子背上,里面是件米色刺绣衬衫,胸襟到领口绣着一枝白色的花。  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玉兰花。他爷爷的庭院里有棵二十多米的古玉兰,一到夏天枝头坠得满是花,香气能传一条街道远。  阮迎十分专注认真,微微翘着上唇。  毛笔尖沾着丹青颜料,挥动着,倒像是给他衣服上的玉兰花添了几片鲜嫩的绿叶。  出神间,阮迎已经完成了工艺品的上色。装上底座,放入透明容器中,双手递给自己,“现在还不能直接碰,得晾两天才会干。”  李谨怔了怔,接过看着手里这个有点凶神恶煞的玩意儿,问:“这是送给我的?”  阮迎点点头,说:“这是天王俑,是唐代的镇墓兽。初唐时是踩着牛羊的,到盛唐时期就是踩着小鬼了,辟邪用的,现在延伸过来就是踩小人了。”  “踩小人?”  “对。”阮迎的表情竟有些活泼,“把挡在你追求伟大音乐路上的小人都踩光。”  李谨笑出声,“谢谢。”  经他这么一说,这凶狠的东西倒是可爱多了。  尤其是阮迎为它上的颜色,大胆鲜明,色彩搭配似乎是另辟蹊径。  李谨不太懂这些,但觉得满场的展出品,还没这个漂亮。一旁的家长们都围过来,夸赞这个天王俑真是好看。  阮迎看他的表情,好像挺高兴的。在心里松了口气,以后要谨言慎行,免得再惹了人不高兴。  从艺术展出来,阮迎还是请李谨吃了顿饭,李谨开车送他回了家。  李谨将车停在小区门口,从车窗往外看,老旧小区,楼上的墙皮斑驳剥落。  他有些惊讶,“你住在这里?”  阮迎解着安全带,“嗯,租这里有两年了。”  听此,李谨轻皱了下眉。  虽说闻璟行是把阮迎当做替身,可未免也太过小气,连套像样的房子也不给。  阮迎说了声“再见”,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未立即关门,叫了声李谨的名字,说:“其实你以后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用笑,看起来很累。”  李谨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阮迎已经关上车门走了。  他看着阮迎消失在小区门口的背影,良久,手松开了。从西装内兜里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置顶聊天,按住语音键。  “小随,你真应该亲自来看看,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李谨看着摆在车前面的天王俑,顿了两三秒,声音沉了些,“不过,我会尽可能地帮你,让他和闻璟行分开。”  阮迎一进楼道,就听见激烈的争吵。  大致是因为楼道电箱有些老化,有时电供不起来。大妈建议物业换新的,物业说是她家里大功率电器太多的缘故。大妈不愿意了,物业又是新来的年轻小伙子,两人就吵起来了。  阮迎吸了吸鼻子,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绕过他们,可还是被大妈厉声叫住,拉着他胳膊:“长得挺俊的小伙子,你评评理,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我也是为了咱小区住户的安全!”  阮迎:“......”  争执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散了场,阮迎回到家身心俱疲。从医药箱里翻出发情期抑制剂,吃了两片一头扎到床上,合着被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阮迎睁了眼,床头桌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四十四分。  窗帘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顽皮的月光趁着这个空隙钻了进来,洒在角落的画上。  男人的俊朗温柔的五官,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  大概是发情期快要来,阮迎觉得自己神经异常敏感。突然发了疯似的想他,心里空得像是被挖去一大块。  他抱膝看了那画许久,红着眼眶伸手拿过枕边的手机,找到通讯录里“二玉”的联系人。  几乎是颤抖着手,打下这几个字:闻先生,我好想你。  包间内。  楚江点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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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屏蔽了,网址换了,大家换下。永久地址在页面最底下2023.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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