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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一直被不轻不重地搁置了下来。

宁绍琴在一旁自顾自又说了些话,看着宁知蝉喝了小半碗汤。

宁知蝉对她说:“妈,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收拾。”

宁绍琴说“好”,又看了宁知蝉一会儿,才转身走出餐厅。

“了了,还有一件事。”宁绍琴站在餐厅门口,转身对宁知蝉说:“你宋叔叔约你周五晚上去看一个什么艺术展,你记得去啊。”

宁知蝉抬起头,眼睛看着宁绍琴,目光很迟钝地晃了晃,突然问她:“妈,你真的想和宋叔叔结婚吗?”

“……宋叔叔条件很好,人也很好,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主动说要娶我的人。”宁绍琴有些落寞地笑了笑,“怎么突然问这个?”

宁绍琴身后有一片暖黄色的光,把她的轮廓变得很柔和,让宁知蝉联想到许多暖色调油画里拥有幸福、温良贤惠的女性。

“没什么。”宁知蝉垂下眼睛,“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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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瞿锦辞一起读:了(liao)了(liao)

第4章 “今晚。”

路旁的木本植物长势喜人,有种浓夏的深绿,被风吹出波澜式的热意,具象地散进空气里。

宁知蝉走在校园里,不太合群地穿着春季的长袖制服。

空气里飘着浑浊的热,宁知蝉背上已经微微出了点汗,但不敢脱外套。他担心有人会看到。

他的肩背上还有被瞿锦辞咬出的齿痕,有些地方破了皮流了血,现在正在结痂,传出持续的痛和痒。

痛感十分轻微,但无法忽略,让宁知蝉有些难以自控地联想到,瞿锦辞每次和他上床时贴在他耳边,用很轻很哑的声音叫他小名的时候,类似的感觉。

瞿锦辞还没过二十一岁的生日,他还很年轻,但在某些方面,已经拥有了十分成熟老道的残忍。

他带给宁知蝉阈值以下的、并不纯粹的痛苦,细水长流地折磨宁知蝉,把痛变成痒,荒唐变成理所应当。

宁知蝉不知不觉开始走神,走到台阶附近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路过宁知蝉,有些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宁知蝉被撞得有点痛,蹭到齿痕结痂的部位有些变得轻微灼热。

他偏了偏头,看到左东昆胸前写着名字的铭牌,没再抬头看他的脸,眼睛垂了下去。

左东昆习惯性地言语奚落他:“这么宽的路,你非要慢吞吞挡前面……”

“东昆。”左东昆身边的中年男人不算太严厉地打断了他。

宁知蝉看了眼那个男人,又听到左东昆说“爸,没事”,然后故意不轻不重地又撞了他一下,跟着男人一起,脚步稍快地离开了。

今天是周五,校内正在举办一场优秀学员表彰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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